確診癌癥以后,
我給自己計(jì)劃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本想避開所有人。
沒想到,卻在下車的時候和前夫哥撞了個滿懷。
十年不見,我們都不比從前。
他洗掉了我畫的紋身,穿上了大牌。
我摘下了結(jié)婚的對戒,掛上了尿袋。
我們彼此寒暄了幾句,全都默契的沒有提起從前。
臨別之際,顧寒聲突然問。
“桑晚,你還恨我嗎?”
我輕輕搖了搖頭,坦然道。
“早就不恨了。”
沒力氣,也沒時間。
人生的最后,我只想再去看看。
那開滿草原的格桑花。
藏區(qū)的冬天來得早。
八月的風(fēng)已經(jīng)帶上了絲絲的寒意。
車還沒來,顧寒聲低頭看了我一眼。
默默解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那是獨(dú)屬于蘇嘉怡的味道。
我打了個噴嚏,婉拒了顧寒聲的好意。
“不用這么客氣,我對香水味道過敏。”
顧寒聲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