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娜又補充說:
“順便看看里面有沒有提到我。”
這話讓維克多笑了出來。
“是么?那看來這次人多的你都急不可耐了。”
維克多側過頭,盯著安娜眼睛打趣說:
“哎呀,是不是眼睜睜看著我要吃肉了,你連湯都喝不著,感覺自己非常的可憐兮兮,忍不住在這里話里…不,是直白的提醒我你也想要喝點湯?”
安娜回避視線,不想讓維克多看著自己的眼睛,這代表她確實是這個意思。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次安娜也沒反駁,只是平靜地回了一句:
“我衷心感謝你的理解和支持,維克多。”
這話雖然讓維克多又笑了笑,但他還是不無任何惡意地坦言:
“理解和支持也沒用,因為我要是提到了你,那么這次演講就變味了,你必須面對事實。”
“我不會帶任何私心,你也不會帶任何私心,我們只是為民主和公正。”
聞言,安娜無法面對維克多。
因為盡管她能明白他說的確實是事實,但心中某種落差感還是讓她有些難掩飾面部的表情——一種非常不滿意的表情。
不過不滿意歸不滿意,可她還是很理性的沒有去反駁,只是微微又偏過了一點腦袋,像是生悶氣的繼續翻閱演講稿起來。
見狀,維克多聳了聳肩,也不以為意。
畢竟他雖然能理解安娜的心情,但這他也確實沒辦法。
因為路要一步步走,飯也要一口口吃,可不能一步登天,不是么?
“…”
想到這,回頭望著車窗外的蜂擁的人群,維克多又一次目光閃爍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面醞釀。
就這樣,又過去了十分。
黑色的轎車最終停在了郵局外邊。
此時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外面是喧囂的人群。
而車內卻是一片靜默。
在這期間,埃爾森管家沉默地等待著雇主的指示,沒有多說話,而安娜也只是翻閱著手中的演講稿時不時皺眉。
顯而易見,如今做主的是維克多。
但維克多也沒說話,只是凝視著外邊的人群陷入到了某種回憶。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他親身聽了一次肖恩的演講。
講真的,那次演講真是枯燥乏味,沒有絲毫鼓舞人心的能力,給他一種他上他也行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