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難以形容的夜晚,子爵閣下。”
維克多輕言輕語,麥克子爵耐心傾聽。
“我在被警備局放走之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前往了肖恩爵士的府邸,那時候我的內心滿腔怒火。”
“我在想,我的前途毀了,我的人生也完蛋了,他背棄了我,在沒有絲毫的預兆之下,在我幫助他完成了謀劃之時。”
“可以理解,因為你失去了價值。”麥克子爵接話,“所以你失去了理智嗎?”
“并沒有。”維克多吐出一口煙圈,“因為在我抵達他府邸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我這次毫無勝算。”
“為什么?”
麥克子爵吐出一口煙圈,友善提問。
“因為一見面,我就看見他在沖我笑,那笑容就像骨灰罐一樣冷,我本能的發覺了不對。”
這次麥克子爵沒有接話,只是饒有興趣的聽著。
“好吧,我說謊了。”維克多聳了聳肩,“因為實際上,還是他保鏢手中的槍讓我理解了我的局勢。”
“哈哈哈哈——”麥克子爵大笑幾聲,“很有意思,所以你最后是怎么活下來的?”
“不是活了下來,子爵閣下。”維克多糾正,“是被放了一馬。”
“畢竟剛一進入書房,他的保鏢將我的腦袋摁在桌子上,我動彈不得,那把槍就抵在我的腦門上。”
“接著…他就給了我兩個選擇。”維克多微微前傾,面容變得陰森,“他說,維克多,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要么,你可以選擇拿上一筆錢,永遠閉上你的嘴。”
“要么——”
“選擇被世人銘記,成為一名不幸因為意外身死的倒霉蛋。”
“你選了什么?”
“我什么沒選。”維克多重新正回坐姿,漫不經心笑著回答,“因為我都快被嚇得拉褲子了,我得向上帝祈禱。”
“我心想,智慧無邊無際的上帝啊,請你保佑我吧,千萬不要讓那把槍走火了,不然你虔誠的信徒就得和你見面了,還得帶著惡臭。”
“那你一定輸定了。”麥克子爵笑著說,“因為你已經落入了恐慌,被他掌握了節奏。”
“事實就是如此,因為我也沒得選。”維克多點了點頭,“講真的,性命垂危,只能等待著被處決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子爵閣下。”
“但你還是活了下來。”麥克子爵曖昧地說,“你用了什么伎倆?”
“什么都沒用。”維克多聳了聳肩,“因為我當時害怕極了,都開始口不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