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日。
林頓鎮警備局的辦公室內。
維克多默數著時間,硬是裝昏裝了兩個小時。
直到坐在椅子上的邁克斯從一開始的煩躁,變得焦慮不安,又卷了十幾根紙煙點燃,最后開始來回踱步,不停的將視線放在維克多身上時,維克多這才眉頭微微蹙起,發出一聲帶著痛苦的呻吟。
“唔——”
果不其然,在維克多發出聲音的下一秒。
正在來回踱步的邁克斯頓時腳步一頓,猛地將頭轉向了維克多,并瞬間走到了維克多所在的沙發旁邊。
很顯然,鋪墊的成功。
因為維克多選擇這么做,就是為了消耗邁克斯的耐心。
焦慮、不安。
外有記者需要應對,無法做出解釋。
內有對事態的失控的恐懼。
這個時候便是他最心急的時候,也是心理壓力最大的時候。
這時,維克多在恰巧蘇醒,就很容易在接下來的交談之中直接拿下話語的主動權。
因為從之前聽來的交談中,邁克斯急需給外面那些記者一個說法,一個解釋,但又不能親自去接受采訪。
那么,眼下自己便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需要安撫自己,然后讓自己去解釋,解釋林頓鎮警備局根本沒有暴力執法。
當然了,這根本不可能。
因為自己的目的,可是與他需要的背道而馳。
他要做的,最好就是激怒他,然后讓他憤怒地動手打自己。
打的越狠越好。
這樣才能使得自己可以“自然”的跑出警局,告訴那些記者不僅受到了暴力執法,還受到了警備局局長的暴力威脅。
如此才能在后續計劃中,表現的更加自然,更像一個受害者,吸引足夠多的關注,也可以讓林頓鎮警備局陷入輿論風波,直接將它從林頓鎮保皇黨的鐵三角中趕出局。
因為有了這層輿論,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維克多假裝茫然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