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熟悉的書房,維克多還未開口,便感覺到了安娜那冷淡的目光投在了他身上,充滿審視。
但這次維克多寬容的忍住了打趣的欲望,也忍住了想吐槽安娜那明顯是靜坐示威動作,只是單純的夾著報紙走到了書桌前,將其擺放在她面前。
而見此,安娜卻沒什么反應,仍舊不言不語的將目光放在維克多臉上,冷冷的看著他。
維克多也沒在意。
反正既然他來了,那自然也早就有了被安娜冷眼相待的心理準備。
而且女人都這樣,很正常。
所以在安娜內心中那股不滿的情緒消下去之前,她自是不會跟自己多說話的。
不過,維克多也相信,在公事面前,安娜并不會過多的“耍性子”。
畢竟,她一向如此。
因此,維克多泰然自若地伸手在《溫斯科爾市市報》一點,迎著安娜那冷淡的目光,沒有在像往常一樣那樣用輕佻的語氣挑戰她的耐心,而是轉而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直截了當說:
“安娜,既然你這么早叫我起床,那么肯定是有問題的。”
“而剛剛,桌面上除了這份報紙之外,我并沒有發現別的東西能讓你產生興趣。”
“所以我略微查看了一下,覺得你應該是對于“罪犯也能參與選舉”這篇報道有疑問吧?”
雖然是詢問,但維克多的語氣卻充滿自信。
很顯然,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猜中了安娜的心思。
但這,卻讓沉默著的安娜很不想承認,也讓她開始思考要不要承認。
換作平日,她自然不會這樣。
但現在,很遺憾。
維克多真不應該選擇在他們兩才發生不愉快的時候來找她,就算找,也不應該表現出一副對她什么都懂的樣子。
因為這讓她真的越來越煩,有一種完全被看穿了的不適感,很是惱火。
這股惱火,也使得安娜終于開口,語氣莫名生硬:
“維克多,你的依據總是讓人發笑。”
安娜既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關于報紙的問題,而是直接對維克多那宛如看穿了她的自信樣子進行了嘲諷:
“你憑什么認定我就是因為報紙,而不是別的原因叫你起床?要知道,每個貴族都會在起床時,瀏覽報紙,它只不過就是消遣的讀物而已。”
“你也會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