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仍舊大雨連綿,拇指大的雨滴捶打著街道,偶爾劃過閃電。
而在《溫斯科爾市市報》報社所在的一個的小房間內,專訪也漸漸進入尾聲。
除卻一開始兩個問題之外,凱倫編輯在問完第二個問題之后,也陸陸續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因為都只是詢問一些維克多過去的經歷和他個人讀書時的所見所聞——
嗯,在這點上,維克多選擇了盡可能往自己的身上貼金。
反正就是自己以前多么多么苦,領悟了什么什么大道理之類的。
不理解的人,可以去嘗試傾聽一下自己校領導的講話。
是的,沒錯。
就是無聊至極、缺乏新意、講的人昏昏欲睡一類的話。
但盡管如此,可凱倫編輯也依然對于維克多說的一切感到很滿意。
因為他已經拿到了最具有爭議的新聞內容——維克多對于保皇黨的表態。
至于其余關于維克多個人的問題那都是錦上添花,微不足道。
不過,維克多現在也挺滿意的。
因為他的表態,雖然空洞無物,但卻并非完全沒有意義,頂多就是有點不明確。
空洞無物指——維克多三家都批評了,沒有明確只針對一家。
并非完全沒有意義指——可他一樣照樣打擊了保皇黨,把問題引到了保皇黨身上,完成了進步貴族黨的要求。
有點不明確指——他沒有表現出明確的政治傾向,只是將自己塑造了一個單純“為公民利益”著想的普通公民。
最后這點很重要。
一方面,把保皇黨得罪的太死了,他也怕人家狗急跳墻,玩什么掀桌子的把戲。
那樣就太不美好了。
不僅少了許多謀取利益的機會,還得警惕一些風吹草動。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現在就是一棵孤樹,他需要到處倒,才能活的舒心,得到更多。
不然一旦讓別人以為你對一家忠心耿耿,那么誰會樂意扔籌碼到一個聽不見一聲響的湖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