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漸明,威克斯帝國,溫斯科爾市沉浸于蘇醒的間隙,雖最后一縷夜色尚未褪去,但黎明已然升起。
然而,黎明雖升起,可作為素有“無光之城”稱呼的溫斯科爾市,亦是威克斯帝國的工業重城,卻仍不見一絲陽光。
只有無數聳立于市區的煙囪,在爭先恐后的噴出惡臭難聞的濃煙,盡情的揮灑于天空,讓本就白蒙蒙霧氣纏繞的城市又增添一抹壓抑。
而此時,喬治街10號。
久違的睡了一個好覺的維克多也從雕刻著各種繁復工藝的紅色四柱床上緩緩坐起身子,可沒多久又再次躺了下去。
“萬惡的貴族,真應該被吊死。”
維克多感慨著,可手臂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這柔軟的天鵝絨床墊里,瞇著眼睛聞著鼻尖那女性留下的獨有幽香動彈不得。
有多久沒睡過這么好的床了?
維克多不得而知,因為他沒數過。
他只知道從穿越之初開始,他便再也沒有機會睡過如此柔軟的床,也沒有像昨天那般睡個好覺。
耳邊寂靜無聲。
沒有工廠汽笛發出的沉悶嘶鳴。
也沒有從未停歇的來往腳步聲。
亦沒有無時無刻的咳嗽聲和疲憊的嘆息聲。
沒有汗臭、腳臭、狐臭與各種各樣混雜的惡劣臭味。
除了尚在讀書時,大學提供的宿舍,維克多從未哪天休息的如此之好過,甚至大學也沒得比,因為大學要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那嚴格的作息可不會允許他賴床。
想到這,維克多翻了個身,看向身側。
那里,昨夜被迫與他共處一室,共睡一張床的安娜已經人去床空,唯有枕頭上輕微的凹陷,以及那微微掀開一角的被子,讓維克多明白,昨晚確實不是做夢——
他把虛弱的安娜送去洗了一下脖子,隨即又送她前往臥室休息。
而在讓自己離開前,她遵守承諾,面無表情的把清洗過的白皙脖子又一次的向自己開放。
卻沒成想,自己還沒吸兩口,虛弱的她就一下子又昏了過去。
這讓自己停下嘴中動作的同時,也讓自己犯了難。
因為安娜根本沒說讓自己去哪睡。
于是,“思來想去”的維克多也毫不猶豫的直接爬上了安娜的床,一同進入了夢鄉。
但,維克多可以保證自己沒做什么出格的舉動——頂多就是可能大半夜摟了她,把她當做了抱枕使用。
這只能說安娜…不,是血的味道太香了,勾引的維克多根本把持不住。
顯然,維克多覺得這并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