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消退,于地平面的盡頭升起微弱的晨曦。
踏、踏、踏…
腳步聲在還未有著人氣的街道中格外清晰。
此時,安娜終于從維克多懷抱中掙脫,敲響了房門,在埃爾森的迎接下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家。
而之所以耗時如此之久,一方面因為維克多之前奔跑的太遠,另外一方面是他本身的虛弱導(dǎo)致的。
顯然,一只貓的血液并不足以讓他從饑餓的狀態(tài)中掙脫。
因此,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被饑餓吞噬,失去理智,維克多在回來之時,也是非常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發(fā)力程度,走走停停,以至于兩人回到家中時,時間已至凌晨。
當然,安娜覺得維克多也有故意占她便宜的嫌疑。
但現(xiàn)在的她也無心追究這件事。
因為盡管安娜并沒有走多少路,大部分的路途都是搖搖晃晃的懸掛在維克多的身上,但跟維克多的勾心斗角——不讓他那不老實的手,一直向著不正常的地方滑去,都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心力。
……
在埃爾森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安娜與維克多兩人一前一后,滿臉疲憊地走進了書房,坐在了沙發(fā)上。
不過盡管疲憊,但“細心”的安娜還是與維克多保持了一點距離,以免他裝模做樣的順勢躺在她的腿上,亦或者直接撲到她身上。
見兩人入座,埃爾森適時的端上兩杯咖啡,并向維克多遞去了一條毛巾以擦拭臉上、嘴上與身上的血跡。
可以說,從不過多詢問雇主的事情一向是埃爾森被安娜看中的品質(zhì)。
“維克多,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待維克多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埃爾森也識趣的離開后,安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便側(cè)目看向了維克多。
苦澀的味道于嘴中蔓延,讓她疲憊的身心有所緩解。
“很不好,我現(xiàn)在非常餓,但還能堅持?!?/p>
還未擺脫饑餓的維克多聞言,則滿臉疲憊地擺了擺手,話語中充滿了虛弱,那是安娜自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的姿態(tài)。
可對此,安娜卻皺了皺眉,不僅沒有同情,反而還語氣平靜的指責道:
“可這是你自己的原因吧?之前我們回來的時候,是有見過醉漢的,我那時提議你吸一點,但你拒絕了。”
“說真的,這其實讓我很疑惑。”
“因為我覺得你并不像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p>
回想起一路上維克多的小動作,安娜語氣中也不禁夾雜起了一絲嘲諷。
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