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點半,天空烏云密布。
圣荊棘教堂。
“菲利普牧師,感謝您抽時間見我。”
牧師辦公室內,推門進來的維克多禮貌地問候了一句。
菲利普牧師沒有回復,而是眼神深邃地盯著維克多。
這讓隨后進入的安娜都察覺到了異常。
不過她沒有插話,而是帶上了門,便乖巧的在一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正如來的時候,他們商談的那樣——今天的一切,都由維克多主導。
“怎么了?”
盡管同樣察覺到異常,但維克多還是不以為意地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辦公桌前,笑著拉出椅子坐在了年邁牧師對面。
“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菲利普直直地看著維克多,心里升騰起了微微的困惑,直到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開口道:
“并沒有,維克多先生。”
說完,他又補充說:
“不過我確實有疑問需要問您。”
“那便是您今天過來的時候,沒聽見什么風聲嗎?”
說這話的時候,菲利普緊緊盯著維克多的眼睛,似乎像是在試探什么。
不過維克多的表現令他失望了。
換句話說,是松了一口氣,但又有些疑惑。
“什么風聲?”
維克多不明所以,開了個玩笑:
“難不成是我如今的民主斗士的名聲就連菲利普牧師您也有所耳聞?”
“不。”
菲利普牧師搖了搖頭,放松了一些,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氣氛瞬間靜默。
“是昨夜黑云會有兩名成員死了。”菲利普牧師一邊說一邊繼續直視著維克多,牢牢抓住他的目光。
不過維克多滴水不漏。
事實上,就連背后的安娜要不是事先知道,都無法對于維克多的表演和言語產生懷疑。
短暫的沉寂之后。
維克多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從懷中取出煙斗和鐵煙盒才接著開口說:
“不介意吧?”
雖然是詢問,但維克多仍將煙絲倒入煙斗中,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是對這個消息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