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維克多夾著圣經(jīng)微笑著與尤娜打了個招呼,便在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與安娜并肩離開了教堂。
兩人的腳步跨過兩個街區(qū)后,又踩在了原先混亂不堪的街道上。
與白日不同,臨近傍晚的林頓鎮(zhèn),反而愈發(fā)顯得有活力。
到處都是吊兒郎當?shù)哪腥恕?/p>
他們飲酒,調(diào)侃女支女。
同時,街道角落里,也正在發(fā)生各種各樣的犯罪行為。
“松手!小子!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給你兩刀狠的!
“臭小子,放下老子的錢包,要不然等老子抓到你,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在維克多非人的聽力里,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晰,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夾著圣經(jīng),叼著煙斗,吐著煙圈,向著安娜溫和建議道: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建議你去雇傭兩個保鏢,這樣子在這種地方還能對一些人有些威懾力,不然恐怕我們來一次就得面對一次有些人的騷擾。”
聞言,安娜瞥了一眼周圍正圍在一起,用著輕佻眼神望著他們,時不時發(fā)出哄笑聲的男人們,眼神雖厭惡,但語氣仍舊平淡的說:
“怎么?你也會在乎這些下等人的目光?還是說這些讓你想起了曾經(jīng)跟他們一樣卑賤的過往,以至于心情不順?”
“不,只是單純?yōu)槟愕陌踩紤],也是為了未來能讓我別把時間浪費無意義的事情上。”
沒理會安娜言語的譏諷,維克多漫不經(jīng)心的糾正著:
“而且安娜,別把我跟這些人做比較,我跟他們不一樣。”
“嗯?哪里不一樣?”
“哪里都不一樣。”
維克多突然停下腳步,就站在人行不絕的社區(qū)口。
這使得安娜的腳步也微微一頓。
兩人身后是混亂、嘈雜、坑洼道路彌漫著酸臭的林頓鎮(zhèn)。
身前的世界卻完全換了個樣子。
雖同樣嘈雜,但路面卻齊平工整。
而就在這樣的交接口,維克多偏過頭,盯視著安娜淺灰色的眼眸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使得這一路上你總心不在焉,對話時語氣也特別沖,仿佛對我有了敵意一樣。”
“但…”維克多聲調(diào)沒什么起伏,臉上的笑容也沒什么變化,仍舊溫和而又陽光,“不要把我跟那些垃圾相提并論。”
“因為他們一無所有,就只會沉淪,墮落。”
“而我不一樣,我盡管一無所有,可我也握有未來。”
說罷,維克多嘬了一口煙斗,吐出了一口煙圈補充道:
“當然,如果是被環(huán)境影響了情緒,導致你看不出這一點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