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父親那邊…
想到自己父親那固執的性格,安娜緊鎖著的眉頭,但很快便又舒展開來。
算了,不管了。
因為作為實用主義者,安娜覺得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危機最合適。
而且這也是因為她信息太少,籌碼也不足以讓她去競選議員而得出的結論。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下定決心后,安娜很快便將手中高腳杯中的葡萄酒優雅地飲盡,然后放在宴會廳中不停行走的仆從所端的銀盤,就轉身邁步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她這次沒有在意禮數。
因為在放棄競選道路的那一刻,這里面的人便在她眼里失去了拉攏價值。
當然,這絕對不是安娜本人其實并不善于交際,也很傲慢——這里的人甚至還沒有維克多在乎她。
她不接受自己低著頭顱去求人。
也拒絕向在她眼里本來就不重要的人露出虛偽善意。
然而,就在安娜即將踏出宴會廳的時候,她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隨即便沉默的又走回了原來的位置。
因為她并不能現在就這么出去,不然會給維克多抓住把柄的。
或者是,她現在已經被抓住把柄了。
要知道,之前維克多被攔下的時候,安娜可沒有幫他說話。
至于為什么安娜敢放心的這么做,除了是安娜確實沒辦法以外。
也是因為她知道維克多絕對不會在他們短暫分離的時間間隙之中搗亂。
畢竟之前被維克多當抱枕的第二天,她就察覺出維克多可能有某種能力能察覺到她的位置。
不然,也不會再起床之后,沒有絲毫意外,也沒有提條件。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安娜不能在以曾經看待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員的方式,來看待維克多了。
畢竟維克多明顯表現出了某種圖謀不軌之心。
所以,以維克多的性格,安娜不用腦子都能想到,一旦她就這么出去了,那迎接的肯定是維克多那嘲諷的笑臉和刻薄的言語與某種無法接受的條件。
因此,也許自己得在待會,先想想一會怎么糊弄過去。
想到這,安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