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這位盤踞了幽玄靈境多年的懸棺山宗主,與身后那碩大無邊的懸棺山一起消散在了夜空中。
看著鬼殤的身影消失,柳九的心里突然感覺空了一大塊,有些無所適從。
前半生自己追在對方后面,后半生自己依然追在對方后面。
無論一個事物自己是喜歡還是討厭,當相處的時間足夠久,對方消失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不習慣。
壓下心中的雜念,當柳九的目光再次看向遠處的那位神秘強者時,發現對方已經消失,不知所蹤。
看著還呆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動靜的凌伊山,柳九也看出來對方此時陷入了類似于頓悟的狀態,索性為其護法,同時為四位元嬰境處理下身上的傷勢和殘留的詛咒。
過了許久,凌伊山才終于回神,眸閃金光,神采奕奕。
“凌伊山,恭喜了。”
柳九倒是沒想到這么危險的場合,凌伊山都能頓悟。
“柳醫生,你就不想知道我悟到了什么?”
凌伊山眉頭一挑,有些得意地說道。
“你小子倒是大方,那你說說吧。”
頓悟的機會難得,很少有人愿意分享出來,柳九雖然境界高深,但也很好奇凌伊山能從剛剛那道恐怖的攻擊中悟出什么。
周圍的幾位元嬰見此也悄悄豎起了耳朵,心中滿是好奇。
“你們聽說過風速感知實驗嗎?”
凌伊山神秘兮兮地開口,看著周圍人那有些困惑的眼神,就補充了一句:“御劍的時候,你們試過把手伸出靈氣保護的范圍,以此來感受到不同等級的觸感嗎?”
“懂了,風沒動,但是人動,因此給人風變大的感覺。”
聞言眾人點點頭,隨后若有所思地說道:“萬物皆是相對的,難道這和你悟出來的東西有關嗎?”
凌伊山臉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點點頭,隨后欣慰地說道:“哦,完全無關,我就是說出來逗逗你們。”
柳九:?
四位元嬰:?
“合著你發呆就是為了想這個是吧?!”
看著周圍人那一臉無語的表情,凌伊山的笑容更勝。
剛剛給他當火車頭到處亂撞的仇,他可沒忘,現在還想白嫖他,斷無可能。
不過凌伊山倒也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發呆,而是真悟出了點東西。
剛剛吹過的風,其實是劍氣,而且是一種對于劍氣極為高深的用法,凌伊山好歹有了點劍氣基礎,倒也悟出了點東西。
劍氣無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