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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里。
凌亦說,她進行的正是我當年尚未完成的研究。
“它是通過一封加密郵件發給我的。至于真實身份,是男是女,都不清楚?!?/p>
“當年‘投毒’案影響太大,有不少科學狂人都在為姐姐你打抱不平。我以為這只是某個你的粉絲偷偷存下的。所以……”
可我研究的手書和論文當初并沒有進行發布,而是被我封存了起來。
而且這次所有中毒的人,都是凌氏藥業的員工。
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
凌夏沉默。
她壓下了所有翻騰的情緒,聲音沙啞。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毫無保留得支持我。
“你需要什么?”
我眼神轉了一圈,語速極快。
“凌氏所有產業,尤其是涉及化工、生物、醫藥領域的,近五年所有的異常人事變動、安保漏洞、未授權的材料出入記錄?!?/p>
“特別是那些……看似微不足道、被當做意外或疏忽處理點小事,全部整理出來給我?!?/p>
說完,我又轉而看向負責的警官。
“警方這邊,重點排查近十年內與神經毒理學、生物化學高度相關的高智商犯罪記錄。還有,所有受害者,包括之前的和這次的,做一個最深度的背景交叉對比。”
“找出除了‘我’和‘凌家’以外的第三個共同點!”
就在我們試圖在抽絲剝繭中,緩緩找出真相的時候。
警方終于給我帶了一個好消息。
一號病人——凌母,醒了。
我和凌夏趕到的時候,凌母虛弱地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臉色蒼白,手腕上還打著點滴。
“媽,您終于醒了。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凌母稍微抿了一口水,虛弱地擺了擺手。
聲音氣若游絲。
“我沒事,夏夏。”
又越過面前的凌夏,看向我。努力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見舟?你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