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陸小旺的情緒不高,她似乎對豫省有些情緒。
我說,“你這次還真是不太想來呢。”
陸小旺點頭,“我確實不想來。各地都走過了,我最怕的就是豫省的人。你是不知道啊,這地方的人野路子多,下手狠,東北圈內的人,能不來都不來的。前幾年我跟幾個朋友接了個縫尸的活,結果倒好,錢沒給,還把我們扣下了,說要把我賣給村里的單身漢。好在我有點本事,把他們唬住了,這才逃走的。之后再也沒來過。”
我說,“你跑那么老遠去縫尸?”
陸小旺卻攤手道,“你不也從東北跑到帝都去了嗎?干我們這行的,走南闖北很正常。倒是你,在家一待幾個月的,還真是少見呢。我就納悶了,你咋這么有錢呢?”
我奇怪,“你不也幾萬幾萬地賺嗎?”
她朝我白眼,“拉倒吧,那是偶爾。哎,你是不知道,我剛入行那會的生意,比現在好做多了。一到冬天,老頭老太太一堆一堆地死,高產季節。但這兩年開始流行火化了,殯葬行多了個化妝師的職業,我都快被干抑郁了。活越來越少。”
陸小旺的話,我聽著有點無語。這家伙有點盼人死呢?
我說,“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啊。你不也是化妝師嗎?轉行不就得了。再說了,老頭老太太死了,用得著你嗎?”
陸小旺瞪了我一眼,“誰說死了用不上的,修腳,修手,掰骨,易容。這都是我范圍內的活。轉行,那不行,干一行愛一行。我接婚慶,那是副業,給死人縫尸,那是主業。我很熱愛的。”
接著陸小旺有些低沉道,“其實吧,我繼承這個縫尸人的職業,也是有點私心的。當時就是聽說很賺錢。但后來,隨著入行深了,我有一種使命感。你說人干干凈凈地來,一聲啼哭,落地有了生命。走呢,也得干干凈凈地走,不缺胳膊不少腿,面容干凈,不白來一次。哎,但現在啊,不知道咋了,我總覺得,大家對生命變得越來越不尊重,生來死去,都很敷衍。我很難接受。”
我看著陸小旺,覺得有些驚奇,這個愛財如命的女人,居然能說出這番話?
她感觸深刻,我倒是沒啥感覺。因為我看到的都是怪事,估計她都沒碰到過。
我想了想問道,“陸小旺,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有人能輪回嗎?”
陸小旺想了想,“不知道。你這個問題,我也問過爺爺。爺爺說,有。你知道我為啥拼命賺錢嗎?”
陸小旺突然問我。
這事我也奇怪呢,從我認識這姑娘,她就愛財如命。在我印象里,她應該賺了不少錢。在我這賺了幾萬,還有那個老板呢也賺到幾萬。
但她貌似還是不夠花?
不應該啊。
我說,“這件事我是真的很好奇。按理來說,你現在應該住洋房,大吃大喝才對。但每次見到你,感覺你都是很窮的狀態。”
陸小旺朝我翻了翻白眼,然后低頭想了想說,“你這次見我,沒覺得我有啥變化嗎?”
我打量她,這胸好像變大了,不是好像,就是變大了。
“你這個混蛋,我不是說我的身材!”陸小旺氣惱。
“哦……”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我也認真了起來,隨后我還真發現了變化。她的氣息變強了,我竟然在她體內感受到了一股不凡的力量。
我說,“你跟之前確實不一樣了,你現在很強?但這跟錢有啥關系?”
聽我這么一說,陸小旺挺了挺胸口,那碩大的差點撐破衣服,她驕傲道,“這是因為我的錢都拿來給我爺爺燒紙了。燒得越多,我越強!本事也越來越牛!”
給爺爺燒紙變強?
這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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