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可以下葬了。”我說。
“啊,快快,大家幫忙,入棺,下葬。”有人喊了一嗓子,一群人都上前幫忙。
那架勢有點奇怪,生怕自己接不上手似的。
處理完這事,天都有些黑了,我本來沒打算留下,但耐不住二姐夫大伯一家人的熱情,又是給我殺雞又是燉鵝的。
酒桌上,二姐夫大伯大娘一直哭個沒完,但我該吃吃該喝喝,吃完就下桌。然后,在這院子附近走走。
二姐跟出來了,二姐,“弟,謝謝了。”
我一把拉過我二姐的手,我笑著說道,“二姐,你這是啥話。哎,我突然想到了小時候,我因為皮總挨揍,你就拉著我買糖果吃。真甜啊。”
我這人冷漠,但有時候又很性情。我是最后看到二姐夫堂妹走的人,我的情緒有點復雜的。
這要是一個陌生人,或許不會有那種情感吧。
“哼,給你這個。”二姐從兜里掏出了一塊橘色包裝的糖果塞在我手里,臉上有些笑意,但更多的是一種悲傷。
二姐這人,雖然年紀也不大,但總帶著一些性情在里面。
“小淘氣糖。”我有些驚訝,我小時候很喜歡吃這個糖。但隨著我醒來的這兩年,卻一次都沒有買過。
所以有點小驚喜。
“你是我帶大的,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啥嘛。弟,姐,沒能力,還得讓你幫我。姐……”二姐咬了咬嘴唇,她眼眶有些發紅。
“打住。”我把小淘氣的皮撕了,把糖塞進了嘴里。
真甜。
是那時候的味道。
我二姐白了我一眼,然后說,“弟,馬欣,能入土為安嘛?”
馬欣,也就是二姐夫的堂妹。
我點頭,“能。她已經走了。”
提到馬欣,我朝著院子墻上看了過去,我很確定,她走了。
另外,我也有些生氣,因為我大致知道是咋回事了。
那對陰陽先生師徒倆,因為二姐夫大伯沒給那五百塊,他們把馬欣的魂魄鎖住,不讓她投胎。還布下那陣法,吸她的尸氣,然后利用這些尸氣,害她家人。
按照我們東北話來說,那就是損到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挺好個姑娘,哎,哎,不說了,不說了。”我二姐說著眼睛就紅了,然后往屋里面走。
看得我也是心里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