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辰的臉,白得像紙。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看我的眼神,又痛又悔。
“清禾……你沒死?”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我沒理他,只是平靜地對皇帝和太后說:“臣女何蘇,江南人士,一介草民。這位侯爺,怕是認錯人了。”
我的態度,客氣又疏遠。
皇帝的臉已經黑如鍋底:“定北侯,你太失態了!”
蕭北辰這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臣,罪該萬死!”
柳鶯鶯也嚇得跟著跪下,抖得像篩糠。
太后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對我招招手,讓我過去。
她拉著我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從今天起,何蘇就是哀家親封的御前女官,正四品。誰敢對她不敬,就是對哀家不敬!”
這話,是說給蕭北辰聽的。
太后在給我撐腰。
我,何蘇,現在是太后的人,不再是他可以隨便捏圓搓扁的沈清禾了。
蕭北辰跪在地上,頭埋得更低了。
我能感覺到,他那道火辣辣的視線,一直釘在我身上。
可惜,晚了。
宮宴不歡而散。
我住進了太后賜的“清心小筑”。
第二天,蕭北辰就想見我。
我讓宮女直接把他堵了回去。
“告訴他,何女官忙著給太后配藥,沒空。”
宮女回來說,定北侯在宮門口站了一個時辰才走。
我聽了,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開始發瘋。
他送金銀珠寶,我原封不動地退回去。
他送親手做的桂花糕,我轉手就賞給了下人。
他買通我宮里的小太監,被我發現后,直接讓人打了二十板子,扔出了宮。
我的態度很明確:蕭北辰,別來煩我。
他被我逼急了,干了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