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謊!就是她把我們騙到這兒,讓那兩個人悄無聲息殺了我們!”
“我們在山腳下就被趕下了馬車,這樣她就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這樣一來,就算安皇后要問罪,也只會找母親的麻煩!”
見眾人看她的目光變了,蘇玉朦一臉難以置信驚呼,“你這孩子,怎么胡說八道呢!?”
“你可知道,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貪玩來了靈山,若是知道,我早就將你們帶回去交給弟妹了!”
她一本正經地訓斥,“雖然你從小做粗活沒讀過什么書,可你已經是二房的小姐,就該有二房小姐的樣子,可不能胡攪蠻纏。”
她就像一個耐心管教孩子的長輩,“你年紀小,不懂這些我不怪你,可是弟妹,你聽信一個小孩子的話這般污蔑我,實在太叫人難過了。”
話鋒一轉,對上了沈星染,“你怎么不想想,你若看顧皇長孫不利被治罪,我與她是一家人,哪里逃得了干系?”
顧津元頷首,對著眾人道,“夫人說得沒錯,大家別聽這個孩子胡說!”
“弟妹,你也別再鬧了。”
“我鬧?每次出事,大哥便認定是我在鬧,難道大哥在軍中也是這般為人處世的?”
沒等顧津元辯解,沈星染冷笑出聲,“今日這事,就算我愿意息事寧人,怕是大皇子也不會愿意吧。”
顧津元心頭一凜。
差點忘了,那小祖宗可還沒找到,不會真出事了吧?
他下意識在人群中找宋詡的身影,然而,與蘇玉朦他們同時到此的“宋詡”卻不見了人影。
“大皇子呢?”
“剛剛似乎見到蕭統領推著大皇子往那邊走了……大概是去小解吧。”有人低聲回話。
沈星染朝白岫看了一眼,白岫將蕭義剛剛交給她的人押了出來。
正是那名知客僧和巴迪。
被審訊過后的兩人滿臉是血,模樣慘不忍睹。
白岫捏著一張摁了手印的認罪書,“這是他們親口招供的,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她第一時間將認罪書送到了無音手中。
無音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方才細看起來,不過一會,輕嘆一聲,復又交到顧津元夫妻手里。
“玉朦,你……”顧津元還沒開口就被猝然打斷。
“這不可能!”蘇玉朦神色激動,“夫君,他們這是想污蔑妾身啊!”
“梅護衛是陪著你出生入死的功臣,他昏迷不醒,我一直按你的吩咐讓人伺候著他,從未懈怠。”
沈星染冷道,“那本該在玉蘭苑被大嫂好生伺候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靈云寺?”
這個問題蘇玉朦一早就準備了,她含淚道,“蕊初從前在玉蘭苑外院伺候,聽說梅護衛常常給她送東西,我猜啊,會不會是她得知梅護衛病了,才想偷偷把人帶到靈云寺,求神佛庇佑吧~”
“她一個孩子,能挪得動一個大男人不成!?”
“她不行,不是還有皇長孫嘛。”蘇玉朦一口咬死不認,“皇長孫手底下那么多人,帶走一個梅護衛算什么!”
說話時,她尖利的指甲摳了摳顧津元的掌心,“而且,我何苦要把他帶到山上來,這根本說不通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