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與背簍修士跟著人流排隊,一邊隨隊伍緩緩往前挪動,一邊抬眼打量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只見這望海城的城門竟高達三十余丈,青黑色的城磚上布滿了歲月沖刷的痕跡,磚縫間滋生的青苔下,隱約可見刻著的防御符文。
前面兩個修士正在閑聊。
“聽說了嗎?昨天夜里,臨海閣的少閣主在醉仙樓被人斷了手筋,到現在還查不出是誰干的。”
“嗨,臨海閣仗著有化神大能撐腰,在城里橫行霸道,斷手筋都算輕的。我聽說三年前,城西的張鐵匠一家,就因為不肯把祖傳的火玉賣給他們,全家都被沉了海。”
“小聲點!你不要命了?”
蘇凡默默聽著,將“臨海閣”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
沒排多久,蘇凡就與那背簍修士就接近了城門口。
蘇凡抬眼望去,只見城門口守城的修士都有金丹后期修為,比一些小宗門的長老修為還高。
守城修士們早已見慣了南來北往的修士,大多時候只是象征性地掃一眼便放行。
他們與常來常往的熟面孔甚至會點頭示意,偶爾還會閑聊兩句,詢問幾句城外的行情。
唯有遇到面生且修為不俗的修士,才會多上幾分警惕。
背簍修士顯然與守城修士很熟。
他熱絡地朝一名守城修士打著招呼:“王前輩,今天又輪到你當值了?”
那姓王的守城修士點了點頭:“嗯。原來是項春生小友,今天收獲怎么樣?”
項春生嘆了口氣:“唉!別提了!今天去荒山那邊看了半天熱鬧,一無所獲!”
“荒山那塊?”
王修士嗤笑一聲:“你也是,那荒山離這望海城那么近,哪有那么多異寶?要有也在那山脈深處,成天做著發財的夢!”
兩人說笑間,那王修士忽然瞅見了他身邊的蘇凡,原本隨意的目光驟然一凝。
眼前這修士面生得很,一身青衫洗得發白,瞧著像個尋常散修,可體內流轉的靈力波動卻實打實是金丹后期。
這等修為,在望海城已算得上比普通修士強多了,雖不能橫著走,但也一般無人敢惹。
要知道,尋常坊市的掌柜也不過是元嬰初期,便是一些中小勢力的管事,也多是元嬰中期修為。
金丹后期修士的破壞力不容小覷,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王修士往前踏出一步,目光如鷹隼般在蘇凡臉上逡巡:“這位道友面生得很,是第一次來望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