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滄伏誅的消息像驚雷般炸響在青陽城上空。當(dāng)玄水宗弟子被押解著穿過街道時,百姓們看著他們袖口若隱若現(xiàn)的魔紋,終于明白那些失蹤的孩童、莫名的疫病,都與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脫不了干系。
城主府的議事廳內(nèi),氣氛卻依舊凝重。凌城主將從柳滄身上搜出的密信擺在案上,信紙泛黃,上面的字跡扭曲如蛇,記錄著玄水宗與魔淵教的交易——用三城百姓的精血,換取開啟魔淵裂隙的方法。
“另外三城的人該到了。”凌城主望著窗外,晨光正驅(qū)散最后的夜色,“這封信,足以讓他們看清玄水宗的真面目。”
林峰坐在角落,指尖摩挲著九龍鼎碎片。經(jīng)過一夜的溫養(yǎng),鼎身的裂痕已淡去不少,里面流轉(zhuǎn)的靈氣越發(fā)醇厚。他能感覺到,鼎中似乎多了一絲微弱的意識,像是在回應(yīng)他的守護(hù)之心。
“林公子,你說其他城主會信嗎?”凌若雪端來一碗清粥,輕聲問道。她眼底帶著血絲,顯然一夜未眠——那些被救下的孩童雖已安置妥當(dāng),卻總在夢中哭著喊爹娘。
林峰接過粥碗,暖意順著喉嚨滑下:“信不信,他們都必須做出選擇。”他看向案上的密信,“玄水宗敢動青陽城的孩童,就敢動其他城池的。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通報聲:“城主,黑石城、白城、云城的城主到了!”
三位城主魚貫而入,為首的黑石城主是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一進(jìn)門就嚷嚷:“凌老頭,你說玄水宗勾結(jié)魔淵教?這可不是小事!”白城城主是位身著素衣的女子,目光沉靜;云城城主則是個白面書生,手里總搖著一把折扇。
凌城主將密信推到他們面前:“是不是小事,各位看過便知。”
三人傳閱著密信,臉色漸漸凝重。黑石城主猛地一拍桌子:“難怪去年黑石城丟了十幾個礦工!老子當(dāng)時還以為是山匪干的,原來是這群雜碎!”
“信上寫的‘裂隙鑰匙’,指的應(yīng)該是隕星谷的祖龍真骨。”白城城主輕聲道,“柳風(fēng)死前曾派人去云城打探過真骨的下落,被我攔下了。”
云城城主收起折扇,看向林峰:“這位便是從隕星谷回來的林小友?聽說你不僅帶回了真骨,還斬了柳風(fēng)?”
林峰起身拱手:“僥幸而已。真正該謝的,是玄心宗留下的九龍鼎。”他取出鼎碎片,金色的靈光在掌心流轉(zhuǎn),“此鼎能鎮(zhèn)魔氣,若想徹底封住隕星谷的裂隙,需五城聯(lián)手,以鼎為引,布下‘五星鎮(zhèn)魔陣’。”
“五星鎮(zhèn)魔陣?”凌城主眼中一亮,“那不是上古傳下來的陣法嗎?據(jù)說需五位金丹修士主持,才能發(fā)揮最大威力。”
“正是。”林峰點頭,“我雖能引動鼎力,但修為不足,還需各位前輩相助。”
黑石城主拍著胸脯:“這有何難!只要能弄死那些魔崽子,老子拼了這條老命也陪你干!”
白城城主與云城城主對視一眼,皆點頭同意:“好,我等信你。”
就在這時,一個護(hù)衛(wèi)匆匆闖入:“城主!玄水宗的人打過來了!說是要為柳長老報仇,已經(jīng)圍了東門!”
“來得正好!”黑石城主擼起袖子,“老子正想找他們算賬!”
五人立刻趕往東門。城墻上,玄水宗的修士黑壓壓一片,為首的是個面色陰鷙的中年修士,正是玄水宗的代掌門,柳滄的師弟柳洪。“凌嘯天!交出兇手林峰,否則踏平青陽城!”柳洪聲如洪鐘,靈力震得城墻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