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乖乖看戲?!饼埜缯酒鹕?,舒展了下身體,“現(xiàn)在全港上下社團上千,所謂的龍頭也有上千個,當(dāng)龍頭很威風(fēng)嗎?我尚文龍是要做大事的人,賺錢養(yǎng)社團兄弟這種苦差,讓愿意做的人去做好了?!?/p>
站穩(wěn)后,尚文龍握緊右拳,看著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眼神逐漸因偏執(zhí)而顯得狂熱。
“航仔也好,頭馬俊也好,無論誰當(dāng)龍頭,我尚文龍永遠是字頭的第一紅棍,也必定會成為將來全港唯二的雙花紅棍!港島江湖不會記住一個夕陽社團的龍頭,但一定會記住我,記住尚文龍這個名字!”
又來了……
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尚文龍,尚武珠費力地挪動肥胖的身軀。
“龍哥,那建德球場我們還去嗎?”
“去,為什么不去?航仔既然敢這么公開和頭馬俊叫板,說明他手下肯定有能人?!?/p>
尚文活動著手腕,整個人躍躍欲試。
“航仔這些年都在內(nèi)地讀書,他手下的高手多半也是內(nèi)地來的吧,不知道能不能打……”
“好,那我這就去回復(fù)三叔伯。”
尚武珠正要離開,卻忽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別扭地開口:
“龍哥,三叔伯既然通知了我們,肯定也通知了靚妖隗,到時候怎么辦?”
連尚文龍這樣自負強悍的人,在聽見“靚妖隗”三個字時,也一時沉默,說不出話。
過了半晌,他才煩躁地抓抓頭發(fā),擺擺手說:“大不了我們早點到,和三叔伯打個招呼就換地方觀戰(zhàn),我可不想跟那個變態(tài)碰面。”
夜,元朗,流浮山。
李文航坐在黑色轎車?yán)镩]目養(yǎng)神,駕駛座上的細威卻神情專注,一直警惕地盯著黑漆漆的山路。
車窗被輕輕敲響,李文航按下車窗。
華強背靠著車門點了支煙,低聲匯報:“和七叔伯給的消息一樣,是快艇運來的,人都在渡口?!?/p>
李文航點點頭,有些感慨:“社團這些叔伯,人脈真的厲害,才幾個小時,七叔伯就把頭馬俊的事摸得一清二楚,真是讓人心寒。”
細威忽然開口:“航哥,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p>
“什么事?”李文航皺眉。
“叔伯們是撐你的,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厲害,你應(yīng)該安心才對。”細威一臉認真。
李文航一愣,隨即大笑:“哈哈哈,細威,你說得對,該心寒的是頭馬俊?!?/p>
“更何況撐我的叔伯,不止一個?!?/p>
“華強,帶兄弟們做事吧,別浪費叔伯們的好意?!?/p>
“好!”
華強丟掉煙蒂踩滅,招手帶人上了兩輛面包車,迅速離去。
李文航望了望遠處,向細威吩咐:“去將軍澳?!?/p>
“將軍澳?都快到九龍了,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