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左右看看沒人,索性把剛才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她剛才就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
她說完,賈張氏和秦淮茹都目瞪口呆,直接愣在原地。
賈張氏的手還微微發抖。
“你、你是說,江流就這么指著老太太的鼻子罵,硬生生把她罵暈過去了?”
“這怎么可能!”
“他就這么無法無天嗎?”
賈張氏一看聾老太這慘樣,就聯想到自己。
畢竟她也得罪過江流,還比聾老太更厲害,現在聾老太都這樣了。
萬一江流找上她……
那她不是更慘,比聾老太還慘。
林嬸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只是搖搖頭,嘆道:“其實說回來,這事也怪不了江流。”
“他今晚說的確實在理。”
“江樹龍對老太太多好,都要給她養老送終了。”
“結果呢,老太太卻這么對他。”
“也難怪小江會生氣,換我我也氣。”
賈張氏和秦淮茹一下子沉默了。
要是平時,她們肯定要反駁幾句,但現在哪敢啊。
要是被江流聽見,找她們麻煩。
那這年,她們就別想過了。
林嬸看她們愣著,朝她們屋里瞅了一眼:“你們還在吃飯呢?”
“那先吃吧,老太太已經送醫院了。”
“我們也不用去拜年了。”
“我先回去了。”
賈張氏兩人點了點頭,林嬸就風風火火地從中院走了。
后院,江流望著潮水般退散的人群,掃了眼龍老太屋里桌上狼藉的碗筷,又轉頭看向仍杵在門邊的劉海中一家。
二大媽一見他回頭,
趕忙將兩個兒子都喊回屋內,
急匆匆合上了房門。
連劉海中也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