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進屋瞥了一眼,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審問?根本沒必要。
人贓并獲,已是鐵證如山。
若非顧及他是廠里的廚師,又與廠長沾親帶故,早該處置他了。
哪還輪得到這般周折。
留出余地,無非是想看看誰會來替他出頭,免得得罪他背后的人。
若他真有靠山,也不至于把路走絕。
人情世故,總要顧及。
走出門外,江流已在等候。
肖明支開兩名隊員去巡邏,獨自留下。
“小江,沒想到你身手這么利落,三兩下就制服了傻柱。”
“就憑他那身板,換作我們還真未必能拿下。”
肖明說著,在江流身旁坐下。
“肖哥,你又在賣人情了。”
江流望了望審訊室,嘴角一撇。
“小江,我知道你和他有過節,但我這也是為你好。”
“反正他現在插翅難飛,事實也擺在眼前,急什么?”
“再說了,你不想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嗎?做事別太沖動,等一等,給他個機會,也給自己留條后路。”
肖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江流略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肖明這人確實圓滑,不僅處事周到,眼光也毒辣。
能做到誰也不得罪,也是種本事。
難怪他在保衛處混得風如魚得水。
這要放在官場上,絕對是個老油條。
“這事你匯報林科長了嗎?”
江流沉吟片刻,又問。
“當然報了,第一時間就匯報上去了。”
“雖然傻柱只偷了半只雞,但盜竊公家財物,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