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挨欺負的那個,您看我這一身傷,都快被打死了,您怎么也動起手來了?”
賈張氏可不敢對聾老太耍潑。
別人可能拿她沒辦法,但聾老太從不慣著她。
那拐棍打在身上是真疼,而且被老太太打了也是白打——誰讓她是院里的五保戶、老祖宗呢?連一大爺他們也得讓她三分。
聾老太大罵:“我打的就是你!這么多人等著說正事,你倒好,什么都不會,只會打滾撒潑!”
“吵得人頭昏腦脹,干脆打死你,大家都能回去歇著。”
賈張氏見聾老太太顫巍巍要站起來,急忙縮到秦淮茹背后,方才哭嚎撒潑的氣勢頓時消散無蹤。
那模樣活像戲臺上的丑角。
周圍無人伸手相助,連一大媽和二大媽也只是冷眼旁觀,并不開口勸解。
江流站在一旁,看她們又哭又鬧如同唱大戲,漸漸失了興致。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行了賈張氏,戲演夠了吧?”
“腦袋腫得像發面饅頭,倒也難為你了。”
“既然你閉口不提,那就由我來說說中午的事……”
賈張氏聽他諷刺自己演戲,頓時跳腳大罵:“誰演戲?你說誰是豬頭?天打雷劈的玩意兒……”
“說的就是你。”
江利聲音冰碴子似的砸過來。
“賈張氏,你這場戲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我。”
“中午多少雙眼睛看著,是非曲直明明白白。”
“以為撒潑打滾就能顛倒黑白?”
“呵呵……告訴你,如今講究法律,不興誰弱誰有理那套。”
“再說這院里誰不知道你賈張氏的做派?”
江流懶得再多費唇舌,拍了拍手走到場子中央。
“你……”
賈張氏被噎得說不出話,整張臉漲成豬肝色。
易中海盯著江流大搖大擺的姿態,眉頭越皺越緊。
這年輕人與昨夜判若兩人。
不,昨夜就已看出他并非表面那般憨厚,此刻更是鋒芒畢露。
閻埠貴倒沒多想,直接發問:“小江,別繞彎子,就說中午怎么回事?”
“趕緊說正題吧。”
“大半夜天寒地凍的,誰樂意在這兒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