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檔案都是社區(qū)報上來的,至于真假、有多少水分,誰也說不準。”
江流有些無奈:“那她的檔案就這樣了,也沒人更新補充嗎?”
趙明德苦笑道:“談何容易?再說像聾老太這樣的人,也沒幾年日子了,誰還會去補充她的檔案資料呢?”
江流雖然覺得這話不無道理,但也感到些許無奈。
人一旦去世,檔案也就隨之封存,誰會費心去調(diào)查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呢?
他接著問道:“那她的真實資料就徹底查不到了嗎?”
趙明德語氣認真起來:“也不完全是。
雖然聾老太的很多信息模糊不清,但有些地方還是可以查證的。
比如我之前跟你提過,她作為烈士母親的身份,我們可以通過查詢她兒子所在的部隊番號、入伍時間等信息進行比對,這里面其實存在不少矛盾之處。”
江流急切地追問:“趙叔,那你查清楚了嗎?她真的有那三個兒子嗎?”
趙明德?lián)u搖頭:“沒有,一個都沒有。”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懷疑她烈士母親的身份是假的。”
他接著又問了一句:“江流,她這烈士母親的身份是她自己說的,還是外面?zhèn)鞯模咳绻救藳]說過,你就不能以此給她定罪。”
江流心里清楚:“我沒聽她親口提過,但四合院里的人幾乎都這么認為。
我會回去查清楚,看這傳言到底是從誰那兒傳出來的。”
趙明德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
“還有她為紅軍編草鞋的事,你也得查一查。”
江流立刻應(yīng)道:“好!”
這也是江流最懷疑的一點。
資料上寫明了,這位聾老太是四九城本地人,一個四九城的人,怎么可能去給紅軍編草鞋?
如果她不是四九城的人,那她又是怎么住進南鑼鼓巷的胡同里的?這一點也很值得推敲。
能住進四九城的,要么是本地遺留的舊族,要么是像他大伯那樣隨部隊過來,退伍后定居在這兒的,再不然就是像秦淮茹那樣嫁過來的。
無論哪一種,都應(yīng)該有跡可循。
可這位聾老太身上的矛盾點實在太多了。
要么他聽說的這些事情都是假的,要么就是聾老太刻意隱瞞了什么。
但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又是誰傳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