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笑著起身:“陳老板,若是涉及街道辦的私事,您還是請回吧。
這個忙我實在幫不上。”
見對方態(tài)度明確,陳雪茹只得站起身來:“今日叨擾了。
江先生日后得空,定要來綢緞莊坐坐。
秀芝妹妹若想學縫紉手藝,也歡迎來找我。
整日獨守店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江流應承道:“有空一定拜訪。”
李秀芝也連忙點頭。
兩人將陳雪茹送至門外。
望著遠去的背影,李秀芝輕聲嘀咕:“這位陳老板真叫人捉摸不透,明明有事相求卻欲言又止。”
江流搖頭道:“許是聽見那日我與范金有的談話,才特意走這一趟。
既是別人家事,我們不必多問。”
雖不知陳雪茹所為何事,但凡是牽涉政府干部的事務(wù),江流皆不愿插手。
這既非他分內(nèi)之事,更不愿借趙叔的權(quán)勢行事——既損人清譽,更恐累及他人。
李秀芝順從地點了點頭。
胡同口,許大茂哼著小曲往回走。
剛要進門,卻瞧見一位身著淺藍旗袍、容貌明艷的女子從他住的四合院里走了出來。
他一時看得癡了,愣在原地半晌沒動。
直到那身影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
正巧看見林嬸從院里出來,他趕忙湊上前去:“林嬸,跟您打聽個事——剛才從院里出去的那位是誰家的親戚?還是來尋人的?”
林嬸皺了皺眉:“從院里出去的女人?”
許大茂連連點頭:“就穿淺藍旗袍,特別標致的那位。”
林嬸恍然一笑,拖長了語調(diào):“哦——原來你說她呀!”
許大茂急得直搓手:“對對對,她到底是什么人?您快跟我說說。”
見他這副模樣,林嬸不由笑出聲:“你這毛病還真是改不了!”
許大茂只得訕訕陪笑。
林嬸見怪不怪地說道:“不過那位娘子的事我也不清楚。
只曉得她是來找江流的,據(jù)說是綢緞莊的掌柜,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