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窗簾,快速換了件衣服下樓。
時隔三年,這是我第一次跟陸靜怡面對面站在一起。
她的眼眶又紅又腫,憔悴至極。
看見我,女人愣了好久才開口:
“易安,咱們真的就要這么結束了么?”
我平靜回答:
“早就應該結束了,只是這個離婚證不得不領。”
“我剛才預約了,趕緊走吧。”
說完,我便坐上駕駛室,等她上車。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她抓緊一切時間說話,眼淚一刻沒停:
“三年前是我做得不對,我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跟你說話。”
“但我還是沒法放下你,眼睜睜看著五年的婚姻結束……”
她也知道我們之間存在著五年的婚姻?
可偏偏就是她,讓我們一步步走到現在。
也是她親手摧毀了我經營五年的幸福生活。
所以,她沒資格在我面前哭。
我自顧自開車,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
“但這是你自找的,為什么說得你好像很委屈一樣?”
“坐牢也好,破產也好,你從來都不是受害者。”
陸靜怡縮回身子,無力地點頭。
“你說得沒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活該。”
半晌,她試探著開口:“易安,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考慮離婚的事?”
空氣瞬間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