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來你不會自己想辦法出來嗎?”
“什么都要我為你考慮,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總想著依賴我。”
我突然想起被落雪救下后的第一個五百年那天。
落雪為了一株我喜歡的血蓮孤身去了天山,回來時滿身是血。
我哭著埋怨她沖動幼稚,她只是吻著我的唇瓣說。
“祝我的阿淵哥哥五百歲生辰快樂,落雪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p>
被剝皮的這一百年,我是為那時真摯的落雪留下來的。
如今我也該走了。
我不再看她,大步往房間的方向走去,卻被落雪攔住。
她擋在我的面前,冷冷開口:
“小羽身體太弱,只有你的精血才能讓他精神好一些?!?/p>
一百年前,陸羽第一次自殺未遂后始終醒不過來,落雪急得快瘋了。
我不忍看到落雪就這樣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
便將師父給我護心脈的精血喂給了陸羽。
原來今天,落雪不是擔心在天牢的我,而是為了那救命的精血而來。
我退開,隔著一臂距離看向她,輕聲問道:
“要是我給了你精血,可以和我解除婚約嗎?”
我不想回去后還留著和她的契約。
落雪臉色一變,伸手想來拉我。
在碰到我滿是疤痕的手掌時,又猛地縮回去。
我自嘲地笑了笑。
這副布滿丑陋疤痕的身子,果然令人厭惡。
落雪從一百年前見到我縱橫在我胸口的傷疤后,再也沒碰過我。
我還記得她那時的眼神。
震驚、恐懼,還有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