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不行?”林戰冷笑,“那是你控制不了力氣,換根針,繼續。”
旁邊,秦思雨也沒好到哪去,翹著蘭花指,試圖把線頭懟進針孔,可那只手抖得跟彈棉花似的,線頭在針孔邊上晃蕩八百回,就是進不去。
一急躁,手一滑。
“嘶”
針尖扎進指腹,冒出一顆血珠。
“哎呀!”秦思雨疼得直甩手,眼淚汪汪。
“別叫喚。”林戰走到她身后,“戰場上拆彈手抖一下,你就不是扎手這么簡單,是全隊跟你一起升天。”
就在這幫女兵跟繡花針較勁時,林戰走到隊伍最末端。
那里單獨擺著兩張桌子。
桌上沒針線,只有一小碗生大米跟一把手術刀,還有一個高倍放大鏡。
“你倆不用穿針。”林戰敲了敲桌子,看著凌薇和卓瑪,“那是給普通人練的,你們倆,玩點高端的。”
“米粒雕花。”
林戰拿起一粒米捏在指尖:“不用太復雜,就在這米粒上刻個五角星,什么時候刻滿一百粒,什么時候吃飯。”
卓瑪瞪大眼睛,盯著那粒還沒指甲蓋大的米,又看了看抖得像篩糠的手。
“教官,你針對我?”
卓瑪把手術刀往桌上一拍,一臉不服氣:“平時也就算了,今天這手抖成這樣,別說雕花,我能把米粒捏住都不錯了!再說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往林戰兜里瞟:“今天還沒給酒呢。雖然我那酒病好了,但這屬于戒斷反應,得循序漸進不是?你給我喝一口,我保證給你雕出一朵牡丹花來!”
林戰看著這個得寸進尺的酒鬼,從兜里掏出那個扁壺,在手里拋了兩下。
卓瑪的眼珠子隨著酒壺上下翻飛,喉嚨里咕咚一聲。
“想喝?”林戰把酒壺收回兜里,“做不到?那以后這特制小飲料就斷供,我看你還是去炊事班背大鍋去吧。”
“別介!”
卓瑪一聽斷供,立馬急了,管它是真酒假酒,反正喝了那玩意兒渾身舒坦是真格的。
“狗不干我干!”卓瑪一把抓起手術刀,惡狠狠的盯著那碗米,“不就是雕花嗎?老娘以前在草原上刻過羊骨頭,這玩意兒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