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卓瑪。
這貨就像個木頭樁子。
她甚至還在哼歌。
雖然聲音很小,但那調子還是跑的沒邊。
“閉嘴。”凌薇終于忍不住了,低聲喝道,“你干擾到我了。”
“你心不靜。”卓瑪頭也不回,“我在跟酒神溝通,讓他賜予我力量。你這種凡人不懂。”
“你”凌薇氣結。
她是正規軍出身的一級狙擊手,講究的是計算風速濕度跟彈道。
而旁邊這個酒鬼,完全就是個野路子。
可偏偏,這個野路子的槍口,比她還要穩。
這股子挫敗感,比胳膊上的酸痛更讓凌薇難受。
三個小時后。
太陽挪到西邊山頭,影子被拉得老長。
“時間到,收槍!”
林戰一聲令下,訓練場上一片“稀里嘩啦”的金屬碰撞。
沒人還能保持標準的戰術動作。
槍一放,三十七號女兵就像抽了筋,胳膊根本抬不起,有人甚至連槍都握不住,只能任由槍帶掛在脖子上,兩只手垂在身側,劇烈的抽搐。
那種酸痛不是累,是麻。
像有幾萬只螞蟻在肌肉纖維里鉆,又像是骨頭被拆了重裝,卻裝反了位置。
“這就廢了?”
林戰背著手溜達一圈,臉上掛著那副欠揍的笑。
“這才哪到哪,熱身剛結束。”
女兵們翻著白眼,連罵人的力氣都沒。
“都坐下,活動手腕。”林戰抬手看了眼表,“給你們五分鐘恢復知覺,五分鐘后,下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