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就站在門口,身子晃蕩,失血跟驚嚇讓她還沒緩過來。
她看著林戰,那雙以前老是躲閃的眼睛,這會兒跟釘子一樣釘在林戰臉上。
“我不走。”
聲音不大,還有點啞,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毀容了也不走?”林戰指了指自己的臉,“那一槍再偏點,你現在已經在太平間躺著了,值嗎?”
夏茉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紗布,疼得抽了口冷氣,但人沒退。
“您說過,這道疤是軍功章。”夏茉把腰桿挺直,“我不想當逃兵,也不想以后照鏡子的時候,只看見一個被嚇破膽的慫包。我要留下。”
林戰盯著她看了足足五秒。
那種要把人骨頭都看穿的眼神,讓夏茉手心直冒汗,但她硬是沒退一步。
“行。”林戰收回目光,揮了揮手,“回去養著。傷好了歸隊,要是跟不上訓練,一樣給我滾。”
“對了,摘了紗布之后,把泡澡用的藥酒往傷口上抹點。”
林戰倒不是真的狠辣無情,姑娘家子將來臉上留道疤多難看。
而【養體藥酒】的奇妙之處可不僅限于強身健體,涂在傷口處甚至可以達到傷過不留痕的效果。
夏茉聽完心中更加堅定,敬了個禮,轉身走了。
林戰看著關上的門,嘴角扯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兔子急了還咬人,看來這只最膽小的兔子,終于長出牙了。
第二天一早。
林戰剛在辦公室泡好一杯茶,門就“砰”一聲被撞開了。
敢在魔鬼教官這兒這么玩兒的,全隊找不出第二個。
卓瑪其木格直接撞門進來,那張平時懶洋洋的臉,現在全是火氣跟委屈。
“騙子!!”
卓瑪把一張靶紙拍在林戰桌上,“你說過,只要五公里跑進前三,就把刀還給我!現在都過去一周多了,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