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結(jié)婚以來,江常澤第一次沒有等她回家就自己睡了。
程婉儀站在走廊上,胸口莫名涌上一股煩躁。
她抬手想敲門,卻在指尖即將碰到門板時停住了。
最終,她只是沉默地轉(zhuǎn)身,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時,程婉儀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地站在客廳里。
她看見我,立刻走過來,語氣比昨晚軟了幾分:“常澤,昨天我送俊陽回去后就直接離開了,沒有多待。”
她頓了頓,又補(bǔ)充道:“這次確實(shí)是公司臨時有急事,我才沒去接你。”
我沒說話,徑直走向廚房倒水。
她跟過來,聲音里帶著刻意的歉意:“昨天沒注意到你生病了,是我不好。”
玻璃杯在我手里轉(zhuǎn)了個圈,水面上映出我冷淡的表情。
程婉儀見我不回應(yīng),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就算你對我有意見,也不能一聲不吭就不去老宅,讓爸媽擔(dān)心。”
她試圖用輕松的語氣結(jié)束這個話題:“這樣吧,這次我們雙方都有錯,就算了,別再提了。”
我放下杯子,金屬臺面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
程婉儀似乎把這當(dāng)成了和解的信號,又湊近一步:“俊陽剛來公司,還是個小伙子,對工作很認(rèn)真的,就是性格外向活潑了些,還有些天真。”
她語氣里帶著莫名的縱容:“你多了解一下他,就會對他改觀的。”
我打斷她:“不用了。”
程婉儀的笑容僵在臉上:“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