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的學校大禮堂坐得滿滿當當,前排的評委席上擺著銘牌,張教授穿著藏青色中山裝,手里翻著本線裝的《千金方》,目光偶爾掃過臺下——林辰坐在第三排,手里攥著本手寫筆記,封皮上還畫著小小的太極圖案。
“下面有請反方代表,醫學部趙天宇同學發言。”主持人話音剛落,臺下就響起一陣掌聲,趙天宇穿著定制的白襯衫,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緩步走上臺。他掃了眼臺下的蘇曉冉,嘴角揚起點傲慢的笑,點開PPT:“我方認為,中醫缺乏科學依據,所謂‘辨證施治’不過是經驗主義,就像這些藥材,”他指著屏幕上的圖片,“看似分門別類,實則沒有統一標準,甚至可能混淆使用,危害健康。”
屏幕上的PPT配色華麗,每頁都標著私立醫院的LOGO,可林辰一眼就看出不對勁——標著“麻黃”的圖片,葉子邊緣是鋸齒狀,分明是細辛;標著“當歸”的切片,顏色偏淺黃,其實是獨活。他剛想抬手,旁邊的胖子先湊過來小聲說:“辰兒,他把細辛當麻黃了!上次你還說過,細辛葉子尖,麻黃葉子圓,這都能弄錯?”
趙天宇還在繼續說,語氣帶著不屑:“比如治療風寒感冒,中醫用麻黃發汗,可現代醫學證明,麻黃堿過量會導致心悸,這就是中醫的落后之處——只看表象,不重劑量和成分分析。反觀西醫,精準到毫克,這才是科學。”
臺下有人點頭,也有人小聲議論。蘇曉冉皺著眉,掏出手機查藥材圖片,抬頭時正好對上林辰的目光,悄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下面有請正方代表,中醫學部林辰同學反駁。”主持人的聲音打破了禮堂的安靜。林辰深吸一口氣,把筆記揣進兜里,走上臺。他沒拿平板電腦,只攥著支筆,站在話筒前時,語氣比想象中沉穩:“趙同學說中醫缺乏科學依據,我想先糾正一個錯誤——你PPT里的麻黃,其實是細辛。”
這話一出,臺下頓時安靜下來。趙天宇的臉色變了變:“不可能,這是我從私立醫院藥材庫調的圖,怎么會錯?”
“細辛葉子呈心形,邊緣光滑,而麻黃葉子是鱗片狀,長在莖節上,”林辰抬手在空中比了比,“《本草綱目》里寫‘細辛葉似小葵,柔莖細根,味辛而麻’,你圖片里的葉子帶鋸齒,根須粗短,分明是細辛。要是按你的用法,用細辛當麻黃治感冒,細辛的毒性會讓人嘔吐,這不是中醫的問題,是用錯了藥材。”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神農識藥的畫面——神農蹲在山谷里,手里拿著細辛和麻黃,對身邊的弟子說:“此二藥皆能散寒,然細辛性烈,需少量用;麻黃性緩,可發汗,誤認則傷人。”畫面里,神農還把兩種藥材的葉子對比著看,“記清葉形,方能辨藥。”
張教授在評委席上抬了抬眼,手指在《千金方》的封面上輕輕敲了敲,眼里閃過點贊許。
趙天宇的額頭冒了汗,強撐著說:“就算藥材認錯,中醫的‘辨證施治’還是沒有數據支撐!你說孫思邈的方子有用,有現代研究證明嗎?”
“有。”林辰的語氣很肯定,“2023年《中醫雜志》上有篇研究,用孫思邈《千金方》里的‘桂枝湯’治風寒感冒,有效率達89%,比單純用西藥緩解癥狀快1。5天。而且桂枝湯里的桂枝、白芍,現代藥理分析顯示,能抑制流感病毒復制,這就是科學依據。”
他又舉了例子:“上次校園義診,我用孫思邈的‘獨活寄生湯’治李阿姨的膝寒痛,她之前貼西藥止痛貼不管用,敷了五天藥就不疼了。后來去醫院做檢查,膝關節積液減少了,這不是經驗主義,是中醫‘通經絡、補肝腎’的理論,和現代醫學‘改善局部循環’的原理是相通的。”
臺下的蘇曉冉聽得眼睛發亮,掏出手機拍了張林辰的背影,發了條朋友圈:“林老夫子太厲害!中醫不是偽科學!”胖子在旁邊跟著喊:“辰兒加油!把他懟下去!”
趙天宇的臉漲得通紅,又想開口,卻被林辰打斷:“趙同學說中醫落后,可孫思邈在一千多年前就提出‘治未病’,讓人們通過飲食、運動預防疾病,這和現在的‘健康管理’理念一模一樣。中醫不是沒有科學依據,是你沒真正了解它。”
辯論會的時間到了,評委開始打分。張教授在點評時,特意提到:“林辰同學不僅能引用古代醫書,還結合了現代研究,更重要的是,他懂辨藥——這是學中醫的基礎,也是很多人忽略的地方。”他看向林辰,“你對《本草綱目》的理解很深入,課后可以來我辦公室,聊聊孫思邈的‘辨證施治’。”
趙天宇站在臺上,手里的平板電腦差點掉在地上。臺下有人小聲議論:“連藥材都認錯,還說中醫落后。”“林辰說得有道理,我奶奶就是吃中藥治好的關節炎。”他再也待不下去,匆匆走下臺,連評委的點評都沒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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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會結束后,蘇曉冉和胖子跑過來。蘇曉冉遞過一瓶水:“林老夫子,你剛才太帥了!尤其是糾正藥材錯誤的時候,趙天宇的臉都白了。”胖子拍著林辰的肩膀:“辰兒,你剛才說的研究數據是哪看的?我也想看看,以后跟人吹牛逼。”
林辰接過水,耳朵有點紅:“都是看書記的,還有上次張教授課上講的內容。”
這時張教授走過來,手里拿著那本線裝《千金方》:“林辰,你剛才提到‘桂枝湯’的研究,很細致。明天下午來我辦公室,我有本殘缺的《千金方》抄本,里面有孫思邈治關節痛的方子,你或許會感興趣。”
“謝謝張教授!”林辰連忙點頭,心里有點激動——他一直想更深入了解孫思邈的手記,這下正好有機會。
張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眼他脖子上露出來的太極玉佩,眼神頓了頓,沒多說什么,轉身走了。
夕陽透過大禮堂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三人身上。蘇曉冉晃了晃手機:“我朋友圈好多人問你要中醫筆記呢,林老夫子,要不要開個小課堂?”
“別取笑我了。”林辰把筆記往懷里攏了攏,腳步輕快起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太極玉佩,玉佩暖暖的,像在回應他的心意。原來這份傳承不只是治病,還能讓更多人了解中醫,這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宿舍,林辰把今天辯論會的內容記在筆記本上,在空白處畫了細辛和麻黃的葉子,旁邊寫著:“辨藥為醫之基,傳承為醫之本。”寫完,他想起張教授說的殘缺抄本,心里滿是期待——明天去辦公室,說不定能解開更多關于孫思邈手記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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