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簾縫鉆進來時,林辰正趴在書桌上打盹——面前攤著“醫心錄”的復制本,旁邊放著奶奶的筆記,朱砂瓶和桃木片被整齊地收在小木盒里,手腕上的太極玉佩泛著溫潤的光,剛好貼在胳膊上,暖乎乎的。
“咚咚咚”的敲門聲把他吵醒,林辰揉了揉眼睛,一看手機,已經上午十點了。他趿著拖鞋去開門,門外站著文物局的李科長,手里拎著個精致的錦盒,臉上帶著笑:“小林,沒打擾你吧?這是‘醫心錄’的原件,我們復制完了,特意送回來。”
林辰趕緊側身讓他進來,接過錦盒打開——竹簡被小心地裹在軟布上,比之前在古墓里看到時干凈了不少,上面的字跡也更清晰了。“辛苦你們了,”他笑著說,“沒想到復制得這么快。”
“這可是國寶級的醫書,我們加班加點弄的,”李科長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林辰遞來的茶水,“對了,上次你說的玉佩和醫書呼應的事,我們找了幾位古醫史專家,他們說這種‘玉醫結合’的傳承,在漢代很罕見,你這玉佩和醫書,簡直是考古界和醫學界的雙重發現。”
林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佩,心里挺感慨——以前只知道這玉佩是奶奶留下的念想,沒想到還藏著這么深的淵源。“其實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發現的,”他說,“之前對付鬼手的時候,蘇曉冉念了醫書里的咒語,玉佩的力量一下子就增強了。”
正聊著,手機突然響了,是市醫院的張主任打來的。林辰接起電話,張主任的聲音帶著點急切:“林辰,你現在有空嗎?醫院來了個小患者,罕見病,西醫這邊沒什么好辦法,你能不能來看看?”
“罕見病?”林辰心里一動,“具體是什么情況?”
“是個五歲的小男孩,叫樂樂,得了一種神經退行性疾病,肌肉越來越無力,還總失眠哭鬧,”張主任嘆了口氣,“我們做了所有檢查,也用了不少藥,都沒效果,孩子家長急得快哭了,聽說你之前在醫學大賽上的案例,想讓你試試。”
林辰看了眼桌上的醫心錄,想起里面記載的“小兒安神益智方”,說不定能有用。“我馬上過去,”他掛了電話,跟李科長道別,“張主任那邊有急事,我得去醫院一趟。”
“去吧去吧,”李科長擺擺手,“要是用得上醫書里的內容,隨時跟我們說,我們可以讓專家配合你。”
林辰抓起帆布包,把醫心錄、桃木片和朱砂都裝進去,又檢查了一遍玉佩,快步出門。剛走到樓下,就看到蘇曉冉騎著電動車過來,車筐里放著兩杯豆漿和幾個包子,看到他就喊:“林辰!我猜你肯定沒吃早飯,特意給你帶的!”
“剛好,張主任讓我去醫院看個小患者,一起去吧?”林辰接過豆漿,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下去,渾身都舒坦了。
“好啊!”蘇曉冉眼睛一亮,“我正好沒事,跟你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兩人騎著電動車往醫院趕,路上風挺大,蘇曉冉抓著林辰的衣角,大聲喊:“你說那個小患者是什么情況啊?會不會跟之前的產后抑郁病例一樣,需要用祝由術?”
“是神經退行性疾病,西醫沒轍,”林辰回頭喊,“醫心錄里有記載類似的癥狀,說是‘小兒筋弱,神不守舍’,有對應的古方和安神咒,說不定能管用。”
到了醫院,張主任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領著林辰和蘇曉冉走進病房,只見樂樂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胳膊細得像蘆葦桿,眼神呆呆的,看到有人進來,也沒什么反應,他媽媽坐在床邊,眼睛紅紅的,一直在抹眼淚。
“樂樂媽媽,這是林辰,”張主任介紹道,“他在中西醫結合方面很有經驗,你別擔心,讓他給樂樂看看。”
樂樂媽媽點點頭,哽咽著說:“林醫生,拜托你了,只要能讓樂樂好起來,我們什么都愿意做。”
林辰走到病床邊,輕輕握住樂樂的小手——孩子的手冰涼,肌肉確實很無力。他摸出手腕上的玉佩,湊近樂樂的手腕,玉佩的溫熱透過皮膚傳過去,樂樂的手指動了動,眼神里閃過一絲光亮。
“樂樂,別怕,”林辰笑著說,聲音放得很柔,“哥哥給你看看手,很快就不難受了。”
他翻開醫心錄,找到“小兒安神益智方”——里面寫著用遠志、益智仁、酸棗仁等藥材,配合“小兒安神咒”,再用玉佩輔助聚氣。“張主任,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配一副藥?”他把藥方寫下來,“遠志3克,益智仁5克,酸棗仁6克,加水煮二十分鐘,煮成一小碗就行。”
張主任趕緊讓人去配藥,林辰則坐在病床邊,握著樂樂的手,指尖蘸了點朱砂,在他的手心輕輕畫了個“安”字,默念“小兒安神咒”:“天地清明,小兒安寧,玉光護體,神歸其形!”
念完咒,他把玉佩放在樂樂的胸口,讓玉佩的溫熱貼著孩子的皮膚。樂樂原本緊繃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眼睛也閉上了,呼吸變得均勻起來——之前他可是白天晚上都哭鬧,根本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