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突圍的硝煙還沒散盡,林辰拉著蘇曉冉鉆進巷尾的出租車時,手心的太極玉佩還在微微發(fā)燙。
“師傅,去城郊梧桐巷老宅子。”林辰報地址時,眼睛沒離開后視鏡——后視鏡里,兩輛黑色轎車正緊隨其后,車燈像餓狼的眼睛,在夜色里晃得人發(fā)慌。
蘇曉冉攥著林辰的胳膊,指尖泛白:“他們還跟著!”
“別怕,到了奶奶的老宅子就安全了。”林辰握緊玉佩,奶奶留下的這處老宅藏在城郊巷弄深處,墻高院深,還有幾道祝由術(shù)布下的暗陣,是他小時候避險的地方。
出租車司機是個老江湖,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對勁,猛踩油門拐進一條窄路:“小伙子放心,我繞幾圈甩了他們!”
車子在迷宮似的巷子里七拐八繞,十幾分鐘后,終于停在一座青磚黛瓦的老宅前。林辰付了錢,拉著蘇曉冉飛快推開門,反手關(guān)上厚重的木門,插上三道門閂。
老宅里彌漫著樟木和灰塵的味道,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石板地上,映出斑駁的影子。林辰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墻上掛著的舊相框——照片里,奶奶穿著藍布衫,手里攥著太極玉佩,笑得慈祥。
“這是你奶奶的老房子?”蘇曉冉環(huán)顧四周,老式八仙桌、竹編椅,墻角堆著半筐曬干的草藥,透著股踏實的煙火氣。
“嗯,我小時候在這住到上學。”林辰走到八仙桌前,掀開桌下的暗格,掏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奶奶說,這里的每一道門、每一面墻,都刻了祝由護身咒,一般人進不來。”
鐵盒里裝著幾本線裝古籍,還有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面畫著一個模糊的墓穴輪廓。林辰指著地圖:“這就是老鬼盜掘的那座漢代醫(yī)家墓,奶奶說,咱們林家的先祖,就是那位醫(yī)家的弟子。”
蘇曉冉湊過去看:“那這地圖上的標記,是和玉佩有關(guān)嗎?”
“應(yīng)該是。”林辰指尖劃過地圖上的太極符號,“奶奶說,玉佩是先祖從醫(yī)家墓里帶出來的,能聚氣凝神,還能預(yù)警危險——剛才倉庫里,就是它發(fā)燙提醒我有埋伏。”
話音剛落,玉佩突然劇烈發(fā)燙,林辰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有人闖進來了!”
他剛拉著蘇曉冉躲到八仙桌下,院墻外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木門“哐當”一聲被撞開,幾道手電筒的光柱在屋里亂掃,老鬼的聲音帶著獰笑傳來:“林辰,別躲了!你以為這破宅子能護著你?”
林辰屏住呼吸,從桌下瞥見老鬼帶著四個手下,個個手里拿著鋼管,臉上蒙著黑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兇神惡煞。
“老鬼,你沒完沒了了?”林辰壓低聲音,心里快速盤算——對方人多勢眾,硬拼不行,得用祝由術(shù)逐個擊破。
“沒完沒了的是你!”老鬼的光柱掃到八仙桌,“識相的把玉佩交出來,我放你們倆一條生路。不然,這小姑娘可就要受罪了!”
蘇曉冉嚇得往林辰懷里縮了縮,林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別怕。他悄悄摸出玉佩,指尖在玉面上快速劃過,默念祝由“迷魂咒”:“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nèi)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yǎng)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wèi),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藏形,內(nèi)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xiàn),覆護吾身!”
念完咒,林辰猛地從桌下站起,將玉佩往前一揚。玉佩瞬間發(fā)出柔和的白光,白光擴散開來,籠罩住整個屋子。老鬼和手下的動作突然變慢,眼神變得迷茫,手里的鋼管也差點掉在地上。
“趁現(xiàn)在,走!”林辰拉著蘇曉冉,飛快沖向后門。
可剛到后門,就見一個手下沒被迷魂咒影響(大概是煞氣太重),舉著鋼管砸過來:“想跑?沒門!”
林辰側(cè)身躲開,左手掐訣,右手劍指戳向?qū)Ψ降募缇ā@是祝由術(shù)里的“制敵穴”,戳中能讓人瞬間脫力。那手下“哎喲”一聲,鋼管落地,癱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