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越過活動中心的院墻,就把院子里的花盆照得發亮。小宇拎著個小噴壺,比平時早了半個鐘頭趕到,剛蹲在自己的薄荷盆前,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手里的噴壺差點掉在地上。
“林辰哥哥!不好了!”小宇的聲音帶著慌,快步跑到院門口,正好撞見背著帆布包的林辰,“我的薄荷葉上有小蟲子!綠綠的,還在爬,會不會把葉子吃了啊?”
林辰跟著小宇跑到薄荷區,蹲下來一看,薄荷新長的嫩葉上,果然爬著幾只細小的蚜蟲,正趴在葉背上啃食。他剛想伸手把蟲子捏掉,指尖還沒碰到葉子,脖子上的太極玉佩輕輕熱了一下,像有股細弱的暖意漫過葉片——原本爬得歡的蚜蟲,竟慢慢從葉背上爬下來,順著花盆邊緣鉆進了土里,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蟲子……跑了?”小宇湊過來,拿著放大鏡看了半天,沒再找到蚜蟲,“剛才還在葉子上爬呢,怎么突然沒了?是不是被風吹走了?”
林辰摸了摸玉佩,笑著搖頭:“可能是咱們的薄荷苗長得壯,蟲子不喜歡。不過得防著點,一會兒找胖子拿點草木灰來,撒在盆邊能驅蟲。”
正說著,胖子扛著個布袋子呼哧呼哧跑進來,袋子上印著“草木灰”三個字,還沾著點泥土。“我媽讓我帶的草木灰!”他把袋子放在石桌上,掀開一角,灰白色的草木灰透著點焦香,“我媽說草木灰是老法子,撒在花盆里能驅蟲,還能當肥料,比買的殺蟲劑安全,孩子碰著也沒事。”
蘇曉冉拎著個玻璃罐走過來,罐里裝著搗碎的艾草葉,綠中帶點灰。“我昨天把曬干的艾草搗成了碎末,”她把艾草末倒出一點在手心,“張教授說艾草味能驅蚜蟲,撒在葉子上和盆邊,蟲子聞著就躲——我還裝了點在小布袋里,掛在花盆上,能管兩三天。”
趙天宇抱著護苗日記跑過來,筆記本上已經畫了蚜蟲的圖案,只是身子畫得圓滾滾的,像個小綠球。“我來記驅蟲方法!”他蹲在薄荷盆前,筆尖飛快地動,“草木灰撒盆邊,艾草末撒葉片,布袋掛枝椏——就是畫蚜蟲的時候,總把腿畫多了,看著像小螃蟹。”
大家正忙著給薄荷盆撒草木灰,王奶奶拎著個竹籃走過來,里面裝著剛蒸好的紫蘇糕,還冒著淡淡的熱氣。“我用剛發芽的紫蘇葉蒸了糕,”她把竹籃放在石桌上,掀開蓋布,紫蘇的辛香混著米香飄滿院子,“早上聽小宇說有蟲子,大家驅蟲肯定累,吃塊糕墊墊,紫蘇也能提神。”
小宇拿起一塊紫蘇糕,咬了一小口,紫蘇的清香在嘴里散開,一點都不辣:“奶奶,這糕比上次的薄荷糕還軟!我能再拿一塊嗎?給胖子哥哥也帶一塊。”
“拿吧拿吧,”王奶奶笑著點頭,“鍋里還有呢,不夠再去拿——等紫蘇苗再長高點,咱們摘新鮮葉子做餡,包包子吃,比蒸糕還香。”
張爺爺背著竹簍走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把小剪刀,簍里裝著幾根細竹棍。“我來看看苗的長勢,”他蹲在紫蘇盆前,指著長得有點歪的苗,“紫蘇苗長到十厘米就得綁棍,不然風一吹就倒——你們看這株,昨天還直挺挺的,今天就歪了,得趕緊扶。”
林辰湊過去幫忙,剛把細竹棍靠在紫蘇苗旁,指尖碰到苗莖的瞬間,玉佩又輕輕熱了一下。原本有點蔫的苗莖,竟悄悄挺了挺,不再往一邊歪,新長的嫩葉也舒展了些,透著點鮮亮的綠。
“張爺爺,您看這樣行不行?”林辰用繩子把苗莖和竹棍輕輕綁在一起,“綁得松點,別勒著莖,等苗長壯了再把繩子解了。”
“這樣正好,”張爺爺笑著點頭,“你們年輕人心細,綁得比我勻——對了,向日葵苗也得注意,長得太快容易倒,明天我再帶點竹棍來。”
院子里的居民漸漸多起來,李阿姨拎著個小竹筐走過來,里面裝著剛炒過的花椒粒,透著股麻香。“我帶了點花椒粒,”她把花椒粒撒在向日葵盆邊,“花椒味能驅螞蟻,我家去年種向日葵,螞蟻總往根上爬,撒了花椒粒就沒了——這些都是炒過的,香味更濃,驅蟲效果更好。”
劉阿姨則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向日葵區前,手里拿著根細繩子,正幫著綁倒伏的小苗。“我家孫子說,向日葵要朝著太陽長,”她把小苗扶向朝陽的方向,“綁的時候得留點心,讓苗尖對著太陽,以后長著長著就不會歪了——你看這株,昨天還朝著西邊,今天綁過來,明天就能朝著太陽了。”
小宇也沒閑著,拿著個小布袋,往每個花盆上掛艾草包。他踮著腳,把布袋掛在薄荷枝椏上,還特意扯了扯繩子,怕被風吹掉:“每個花盆都要掛,這樣蟲子就不敢來了!胖子哥哥,你的紫蘇盆我也幫你掛了,別忘記謝謝我。”
胖子正忙著給向日葵盆撒花椒粒,聞言笑著點頭:“謝啦小宇!一會兒給你留塊紫蘇糕,比你手里的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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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漸漸升高,大家坐在涼亭里休息,石桌上擺著王奶奶的紫蘇糕,還有胖子帶來的綠豆湯。蘇曉冉把護苗日記攤開,上面記滿了驅蟲方法和小苗長勢:“小宇的薄荷,葉長三厘米,無蚜蟲;胖子的紫蘇,苗高十二厘米,已綁棍;李阿姨的向日葵,苗高八厘米,撒花椒粒驅蟲……”
趙天宇湊過來,指著日記上的空白處:“明天咱們加個‘澆水記錄’吧,誰澆了水就打個勾,免得重復澆——我還想畫個小太陽,標上澆水的時間,這樣看著更清楚。”
李阿姨喝著綠豆湯,看著院子里的小苗,笑著說:“以前總覺得種東西麻煩,現在跟著你們一起護苗,倒覺得有意思得很。每天來看看苗長沒長,有沒有蟲子,比在家看電視強多了。”
張教授放下手里的茶杯,指著不遠處的桔梗苗:“桔梗苗長得慢,再過半個月就能開花了,到時候咱們在院子里擺個‘小苗賞花會’,讓大家看看自己種的苗開的花,肯定熱鬧。”
大家都點頭同意,小宇更是激動地拍手:“我要讓我的薄荷苗也開花!到時候摘點花撒在紫蘇糕上,肯定好看又好吃。”
夕陽西下的時候,大家開始收拾東西。小宇把自己的噴壺洗干凈,放在石桌上,還特意用布擦了擦壺嘴:“明天還要用,得擦干凈,不然堵了噴不出水。”
林辰背著帆布包,看著院子里的花盆——每盆都掛著艾草包,盆邊撒著草木灰或花椒粒,綁著竹棍的小苗朝著太陽,透著勃勃的生機。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還是溫溫的,像揣著顆裹著溫情的小太陽。
他知道,這些在苗間忙碌的身影,這些遞過來的糕點和湯水,比任何驅蟲藥都管用。蟲子會來,但大家會一起想辦法;小苗會歪,但大家會一起扶直。這份藏在草木間的溫情,會像小苗一樣,慢慢生長,慢慢蔓延,把整個社區都裹進暖暖的春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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