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林老夫子’又害羞了!”蘇曉冉笑得眼睛彎成月牙,王師傅也跟著笑,手里的花生殼都掉在了地上,“這小伙子心細,比醫院的大夫還耐心。”
鋁鍋里的水慢慢冒起小泡,桑枝的清香混著川芎的辛香飄出來,飄得滿攤子都是,連旁邊路過的同學都忍不住回頭聞了聞。胖子掀開鍋蓋聞了聞,一臉得意:“這次沒糊!聞著就像正經藥味,比上次的‘焦糖味’強多了!”
蘇曉冉走過去,手背貼了貼鍋壁:“溫度正好,用毛巾蘸著敷吧。”她從布包里掏出塊干凈的棉布,蘸了藥汁,擰到半干,遞到林辰手里。
林辰把棉布輕輕敷在王師傅的手腕上,王師傅舒服地嘆了口氣,肩膀都放松了:“暖乎乎的,熱氣順著手腕往小臂竄,剛才麻得發木的地方,好像有股氣在慢慢轉——好久沒這么舒服過了。”
林辰知道,這時候該用祝由術輔助。他閉上眼睛,默默念起老醫書里的咒語:“經絡通,氣血行,腕不麻,力自生。”
念到第三遍時,脖子上的太極玉佩悄悄熱起來,一股溫和的暖流順著指尖滲進棉布,融進王師傅的腕部。王師傅突然“呀”了一聲,猛地抬起手:“不麻了!能握拳頭了!”
他試著慢慢握起拳頭,指節“咔咔”響了兩聲,又拿起旁邊的扳手,輕輕擰了擰螺絲,臉上露出驚喜:“真有勁了!剛才握扳手像抓著棉花,現在能正常擰了,太神奇了!”
王師傅又拿起打氣筒,給一輛舊自行車打氣,胳膊抬得利索,動作比之前快了不少。他笑著擦了擦汗:“這下能好好修自行車了,謝謝你們啊,比醫院的理療還管用——我之前去做過一次理療,疼得我直咧嘴。”
蘇曉冉把剩下的桑枝和川芎裝在小布袋里,遞到王師傅手里:“師傅,這是剩下的藥材,您每天煮水敷一次,敷四天,手腕就不會再麻了。煮的時候記得用小火,別煮糊了。”
林辰也補充道:“孫思邈還說‘腕忌久勞,需常舒之’,您修自行車時,每半小時就放下工具,轉轉眼腕,別讓手腕總彎著,晚上可以用溫水泡泡手,加勺鹽更舒服。”
王師傅接過布袋,小心地放進工具箱,又從里面掏出個舊工具包——包身是帆布的,邊緣有點磨損,里面的小扳手擦得锃亮:“這包是我年輕時用的,里面的小扳手都好用,送給你們,以后自行車壞了,自己就能修,不用跑老遠。”
三人推辭不過,只能收下。離開自行車攤時,王師傅還站在攤前喊:“以后你們的自行車壞了,隨時來!免費修!保證修得跟新的一樣!”
路上,胖子晃著手里的工具包,帆布包帶“啪嗒啪嗒”響:“這包還挺結實!辰兒,下次咱們幫誰啊?我聽圖書館的李阿姨說,她總覺得頸椎疼,低頭批書久了就暈,上次還差點把筆掉在書上。”
林辰掏出筆記本,筆尖頓了頓,一筆一畫寫得認真:“李阿姨:頸椎痛,需葛根、桂枝。”寫完,他抬頭笑道:“下次咱們提前把藥材切好,用紗布包好,別像上次煮藥,胖子差點燒黑鍋底。”
蘇曉冉拍了拍他的筆記本,笑得眉眼彎彎:“這次可別再‘隔空翻筆記’了,上次你對著空氣‘翻書’,我朋友圈還有人問‘醫科大學是不是開了中醫修仙課’,我都沒法解釋——人家還以為你真會‘讀心術’呢!”
林辰的耳朵更紅了,把筆記本往懷里攏了攏,腳步卻輕快起來。上午的陽光灑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風里還帶著自行車攤旁的機油香。林辰摸了摸脖子上的太極玉佩,玉佩貼著胸口,還帶著淡淡的暖意,像揣了顆小太陽——這份從雷雨夜得來的傳承,從來不是冰冷的知識,而是能帶著真心,給每個需要的人送去溫暖的光。
回到宿舍,林辰把今天的經歷記在筆記本上,在空白處畫了小段桑枝,枝條上還畫了兩片小葉子,旁邊寫著:“腕麻痛,以桑芎通之;傳醫道,以暖意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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