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在中醫科整理物資時,總忍不住摸向胸口的玉佩。玉佩還帶著點從青山村帶回的溫意,眼前總浮現出小石頭舉著小鏟子、認真拔草的樣子——他答應過要教孩子認蒲公英,還要做薄荷茶,這周末無論如何都得再跑一趟。
他特意找藥農要了袋蒲公英種子,又買了些干山楂片——上次聽小石頭說,村里有孩子總不愛吃飯,山楂配蒲公英煮水正好能消積食,都是低成本的法子。蘇曉冉則打印了“蒲公英用法圖解”,還帶了個搪瓷缸,方便在村里演示煮茶。
周六一早,天剛放晴,兩人背著蒲公英種子、山楂片和搪瓷缸往青山村趕。大巴車駛進山區時,風里帶著蒲公英的輕絮,路邊的薄荷長得更旺了,遠遠就看見村口的老槐樹下,有個小小的身影在晃——是小石頭,正踮著腳往路口望。
“林醫生!”小石頭看見大巴車,撒腿就跑,手里還攥著片薄荷葉,“俺把薄荷苗照顧得可好了,沒有雜草!俺還在坡上看到了蒲公英,葉子上有鋸齒,是不是?”
林辰笑著點頭,接過他手里的薄荷葉:“沒錯,你認的真準。今天咱們就用蒲公英做茶,還能幫村里的小娃消積食。”
跟著小石頭往村里走,趙村長已經在神農廟門口等了。他手里拿著個竹籃,里面裝著剛采的新鮮蒲公英,看到林辰,趕緊迎上來:“林醫生,你可來了!這幾天有好幾戶人家說,娃不愛吃飯,總喊肚子脹,正愁沒轍呢。”
進了神農廟,廟里已經聚了不少人。幾位大媽抱著孩子坐在火塘邊,孩子們蔫蔫的,有的還揉著肚子。王奶奶看到林辰,趕緊站起來:“林醫生,你上次調的草藥包真管用,俺的膝蓋現在能蹲下來洗菜了,一點都不燥了!”
林辰先讓大媽們把孩子抱到身邊,摸了摸一個小男孩的肚子——肚子有點鼓,孩子還皺著眉。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突然微微發熱,一股暖意順著指尖傳到孩子肚子上,孩子緊繃的眉頭松了點。
“別擔心,是積食了。”林辰拿出蒲公英和山楂片,放在石桌上,“蒲公英能清熱,山楂能消食,兩樣一起煮水,給娃喝兩天就好了。抓一把蒲公英、五片山楂,加兩碗水,煮十分鐘,放溫了喝,不酸,娃能接受。”
蘇曉冉把搪瓷缸架在火塘上,倒進水和材料。火塘里的柴火噼啪響,沒一會兒,蒲公英的清苦味混著山楂的酸甜味飄出來。林辰盛了小半碗,吹溫了遞給剛才的小男孩:“嘗嘗,不苦,有點甜。”
小男孩抿了一口,眼睛亮了點:“不苦,好喝。”旁邊的大媽們趕緊記下來,有的還拿出紙筆,把用量和步驟寫下來——怕回家忘了。
趁煮水的功夫,林辰帶著大家去草藥地。小石頭跑在最前面,指著地里的蒲公英:“林醫生,你看!俺昨天發現的,葉子有鋸齒,根是白色的,是不是能挖出來用?”
“對,蒲公英的根也能入藥,曬干了煮茶更濃。”林辰蹲下來,小心地挖起一株蒲公英,“挖的時候別傷根,洗干凈曬干,以后冬天也能用。”
村民們跟著學挖蒲公英,小石頭也拿著小鏟子,輕輕挖著,生怕弄壞根。趙村長看著滿地的蒲公英,笑著說:“以前只知道這是野草,沒想到這么有用,既能消積食,還能當草藥,真是撿到寶了。”
回到廟里,薄荷茶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林辰把曬干的薄荷放進搪瓷缸,加了點紅糖:“薄荷茶要用開水泡,泡五分鐘就行,夏天喝能解暑,冬天喝暖身子,加紅糖是怕娃覺得涼。”
大家圍著石桌,學著泡薄荷茶。小石頭也端著個小碗,小心翼翼地倒開水,還不忘提醒旁邊的小妹妹:“慢點倒,別燙著手。”林辰看著他的樣子,胸口的玉佩又微微發熱——像是在為孩子的成長高興。
中午,村民們留林辰和蘇曉冉吃飯。飯桌上擺著蒲公英炒雞蛋、山楂煮水,還有剛泡好的薄荷茶。那個之前積食的小男孩,現在已經能自己吃飯了,還主動喝了半碗山楂水。
“以前娃積食,俺們只能讓他餓肚子,沒想到這么簡單的法子就管用。”孩子的媽媽笑著說,又給娃盛了點雞蛋,“這蒲公英炒著吃也香,娃以前不愛吃菜,今天吃了不少。”
飯后,林辰幫王奶奶檢查膝蓋。王奶奶活動了一下膝蓋,能輕松彎到底:“現在一點都不疼了,俺昨天還跟隔壁大媽一起去采野菜,走了老遠的路都沒事。”林辰摸了摸她的膝蓋,玉佩的暖意輕輕散開,確認恢復得很好。
傍晚的時候,大家把煮好的山楂蒲公英水裝在小玻璃瓶里,把薄荷茶包分發給每戶。小石頭也拿著自己做的茶包,跑到隔壁家,給那個積食的小男孩送了一包:“這是薄荷茶,喝了不中暑,你要是再肚子脹,就找林醫生教的蒲公英水喝。”
準備回城時,村民們都來送。趙村長遞過來一個布包,里面裝著曬干的蒲公英根、新鮮的薄荷:“這是大家挖的蒲公英根,曬干了給你帶回去,城里也能喝。娃們現在都知道蒲公英能消積食,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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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拉著林辰的衣角,小聲說:“林醫生,俺還想跟你學認更多草藥,俺想以后村里有人不舒服,俺也能幫上忙。”
林辰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好,下次來教你認艾草的不同品種,還教你做艾草糕。你要記住,認草藥不是為了厲害,是為了幫身邊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車子開動時,小石頭舉著蒲公英,大聲喊:“林醫生,俺會好好曬蒲公英根的!”村民們站在村口揮手,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草藥地的薄荷在風里晃,像一片綠色的波浪。
林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暖意從玉里滲出來,繞著心口轉。他想起白胡子老頭說的“醫人先醫心”,現在終于徹底明白——傳承從來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是教村民煮一碗消食水,是教孩子認一株蒲公英,是看著大家互相幫忙,把日子過安穩。
回到城里,蘇曉冉把村民送的蒲公英根放在桌上:“你看,這就是傳承吧?從你教他們,到他們自己會,再到小石頭想幫人,一輩傳一輩,慢慢就扎根了。”
林辰點了點頭,看著桌上的蒲公英根,心里亮堂堂的。晚上躺在床上,月光落在玉佩上,泛著淡淡的光。他好像能看到,小石頭在草藥地里曬蒲公英根,村民們互相分享薄荷茶,孩子們喝著消食水笑的樣子——這些平凡的畫面,就是神農傳承最真實的樣子。
他知道,青山村的“溫暖奇遇”不會結束,這份傳承會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落在更多人的心里,長出新的希望。而他,會一直帶著這份仁心,走下去,把溫暖傳給更多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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