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剛在中醫科整理完青山村的健康檔案,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趙村長”,他趕緊接起。
“林醫生,有個事想跟您說。”趙村長的聲音帶著點急,“這幾天有幾戶村民說,泡完草藥浴后皮膚有點癢,還有家里的薏米沒曬透,長了點霉,您看咋辦?”
林辰心里一琢磨,大概率是部分村民皮膚敏感,或是草藥熬煮時間不夠;薏米發霉則是儲存沒做好。他趕緊說:“我們這周末就去,帶點薄荷粉調配方,再教大家怎么密封存薏米。您先讓癢的村民暫停泡澡,用溫水洗干凈,別抓撓。”
掛了電話,林辰立刻找蘇曉冉準備物資。蘇曉冉把曬干的薄荷磨成粉,分裝成小袋——這是之前從青山村采的,成本低還管用;又打印了“薏米儲存手冊”,畫著曬薏米、封陶罐的步驟,方便村民看懂。林辰則找了幾個空玻璃罐,用來演示密封方法,還帶了點滑石粉,能幫薏米防潮。
周末一早,兩人背著薄荷粉、手冊和玻璃罐往青山村趕。大巴車駛進山區,風里帶著溪水的涼意,路邊的薄荷長得茂盛,偶爾能看到村民在溪邊洗衣,聽見遠處傳來的蟬鳴。
快到村口時,就看見趙村長站在老槐樹下。他身邊放著幾個陶罐,手里拿著個布包,里面裝著長霉的薏米,看到林辰兩人,快步迎上來。
“林醫生,您可來了!”趙村長把布包遞過來,“這是長霉的薏米,我都挑出來了,沒讓大家吃。癢的村民我也統計了,一共七戶,都是皮膚薄的老人和孩子。”
林辰接過布包,打開看了看,薏米霉點不多,只是表層受潮。他跟著趙村長往村里走,路上遇到不少村民。有的手里拿著竹篩,有的抱著陶罐,顯然是等著學儲存方法,看到林辰,都熱情地打招呼。
到了神農廟,廟里已經聚了不少人。趙村長提前把廟前的曬場掃干凈,架起了竹篩;癢的幾戶村民也來了,坐在火塘邊的凳子上,手里撓著胳膊,臉上帶著愁。
“大家別著急,先解決泡澡癢的事。”林辰走到石桌旁,拿出艾草、薄荷和新磨的薄荷粉,“之前的配方里,艾草和透骨草性偏溫,皮膚敏感的人用了容易癢。咱們現在加兩勺薄荷粉,再把熬煮時間延長十分鐘,讓草藥性子更溫和,就不會癢了。”
蘇曉冉在一旁幫忙燒火,趙村長則給村民們分薄荷粉,每個小袋上都寫著“每次兩勺”。一位大媽接過粉,著急地問:“林醫生,俺家那口子泡完澡都撓破了,現在能用這新配方不?”
“先等皮膚長好再泡。”林辰笑著說,“這幾天用涼白開洗,別用肥皂,好得快。等好了再用新配方,泡的時候要是還癢,就少放半勺艾草。”
大媽點點頭,趕緊把薄荷粉收進兜里。其他村民圍在灶臺旁,看著林辰熬新配方的泡澡水。柴火噼啪響,鍋里的水漸漸冒起熱氣,加了薄荷粉后,清香里多了股清涼味,飄得滿廟都是。
“熬好后先晾到四十度,泡的時候別超過十五分鐘。”林辰用體溫槍測了水溫,“泡完后用干凈毛巾擦干,抹點村里的山茶油,皮膚會更舒服。”
解決完泡澡的事,林辰跟著趙村長去曬場。曬場上擺著竹篩,里面攤著薏米,幾位村民正用手挑揀霉點。林辰拿起一把薏米,對大家說:“薏米要曬到用手捏著硬邦邦的,沒有一點軟乎勁,再裝罐。裝之前先在罐底撒一層滑石粉,能防潮,然后把薏米裝進去,罐口用油紙封緊,再蓋蓋子,這樣就不會長霉了。”
趙村長早就把村民們的陶罐收集過來,洗得干干凈凈。林辰拿過一個陶罐,先撒了層滑石粉,再往里面倒薏米,邊倒邊說:“罐子里別裝太滿,留一點空,免得薏米受熱膨脹把蓋子頂開。”
村民們跟著學,有的用竹篩曬薏米,有的往罐里撒滑石粉,有的封油紙。孩子們也湊過來幫忙,小手小心地捧著薏米,往罐里倒,偶爾撒出來幾粒,趕緊蹲下去撿,惹得大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