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著石桌忙起來,有的跟著張教授學(xué)綁枝椏,有的跟著蘇曉冉學(xué)掛裝飾,還有的幫著剪紅繩、粘金箔。李大爺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手里拿著紅紙,正用毛筆寫掛簽:“我寫‘龍年吉祥’,大家的年宵花上都掛一張,沾沾喜氣——我年輕時在文化館寫過春聯(lián),字還沒忘,就是手有點抖,寫得沒以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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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拿著李大爺寫好的掛簽,蹦蹦跳跳地分給大家:“爺爺寫的字真好看!比我老師寫的還好看!我要把掛簽掛在我的花束上,送給我的班主任。”
正忙著,突然聽見胖子喊:“哎呀!我把年糕煮爛了!”大家轉(zhuǎn)頭一看,鍋里的年糕已經(jīng)散成了小塊,湯也變得稠稠的。胖子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幫劉阿姨綁枝椏,忘了看鍋,這下成年糕粥了。”
蘇曉冉走過去,嘗了一口湯:“沒事!年糕粥更甜,還暖肚子,大家做年宵花手冷,喝一碗正好——就是得快點盛,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大家笑著圍過去盛年糕粥,搪瓷杯碰撞的聲音、說笑聲混在一起,格外熱鬧。李阿姨喝了一口粥,點頭道:“比年糕湯還好吃!甜絲絲的,喝下去從嗓子暖到肚子里,手都不冷了。”
小宇捧著杯子,小口喝著粥,眼睛亮晶晶的:“我還要喝!里面的紅棗真甜,桂圓肉也好吃,比我媽煮的甜粥還香。”
等大家喝完粥,年宵花也做得差不多了。林辰手里的花束,艾草在中間立著,松柏枝向兩邊展開,掛著小中國結(jié)和“龍年吉祥”的掛簽,松果嵌在枝椏間,銀柳的白芽閃著光,看著就喜慶。
居民們都拿著自己做的年宵花,互相欣賞。王奶奶的花束上掛了個小香囊,里面裝著艾草碎:“我加了點艾草碎,掛在門口,能驅(qū)蚊子,還能聞香味。”
張爺爺?shù)幕ㄊ辖壛烁t綢帶:“我家老婆子喜歡紅綢帶,說看著熱鬧,我特意多綁了點,回家她肯定高興。”
夕陽西下的時候,大家才慢慢散去。居民們手里都捧著年宵花,有的還拎著剩下的糖霜花生,臉上滿是笑意。小宇走的時候,把自己做的花束抱在懷里,生怕被風(fēng)吹壞:“明天我要早點去學(xué)校,把花束送給老師,老師肯定喜歡。”
林辰和伙伴們收拾東西,胖子把煮年糕的鍋洗干凈,蘇曉冉把剩下的紅繩和剪刀收進布袋子:“下次過年,咱們可以做草藥福袋,裝上年糕粉、艾草碎,送給大家當(dāng)年貨,肯定更受歡迎。”
趙天宇把筆記本放進帆布包,笑著說:“我已經(jīng)把年宵花的步驟整理好了,明天打印出來貼在互助角,誰忘了怎么做,過來一看就知道——對了,我還記了大家想要的年貨,下次咱們一起準(zhǔn)備。”
林辰背著帆布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臘月的風(fēng)還是有點冷,但手里還留著年宵花的松柏香,脖子上的太極玉佩溫溫的,像揣著一顆小太陽。他想起剛才大家一起綁枝椏、喝年糕粥的樣子,突然明白,這年宵花不只是過年的裝飾,更是鄰里之間把心意扎進枝葉里、把期盼系在紅繩上的證明。等開春的時候,這些松柏枝或許會干枯,但藏在里面的溫情,會像春天的草木一樣,慢慢發(fā)芽,陪著大家走過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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