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湊過來,也想試試,卻被林辰攔住:“你別瞎按,這個穴位離心臟近,得輕著點。你去幫奶奶把煤爐上的水壺拿下來,一會兒煮丹參茶用。”
胖子點點頭,趕緊去拿水壺,還不忘給劉奶奶倒了杯溫水:“奶奶您喝口水,按完穴位就舒服了。”
林辰按完內關穴,又讓劉奶奶稍微抬起點身子,按她胸口的膻中穴——這個穴位在兩乳中間,能理氣寬胸。按了大概五分鐘,劉奶奶慢慢舒了口氣:“舒服……胸口好像松了點,不那么悶了。”
林辰知道,這時候用祝由術輔助最好。他閉上眼睛,回憶老醫書里治氣滯血瘀的咒語:“氣血通,瘀滯散,胸悶消,呼吸暢。”
默念著咒語,手指輕輕按在劉奶奶的膻中穴上。脖子上的玉佩很快熱了起來,一股溫和的暖流順著指尖滲進劉奶奶的胸口。劉奶奶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都軟了:“暖……從胸口暖到肚子里,好像能喘過氣了。”
林辰慢慢收回手,玉佩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他幫劉奶奶理了理衣領:“您先歇會兒,我去煮丹參茶,等好了您喝了,能更舒服點。”
蘇曉冉已經把紫砂壺放在煤爐上,倒了溫水,胖子幫忙把泡好的丹參和桂圓放進去。壺里的水很快就冒起了小泡,丹參的藥香混著桂圓的甜香,飄滿了屋子。
“這味兒真好聞,”劉奶奶吸了吸鼻子,“我小時候,我娘也給我煮過桂圓茶,說補身子。后來嫁了人,就再也沒喝過了。”
蘇曉冉坐在劉奶奶身邊,笑著說:“奶奶,以后您要是想喝,就跟我們說,我們每周都來給您煮。”
正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李奶奶拎著個玻璃罐走進來,里面是糖蒜:“我剛腌好的糖蒜,給你們和劉奶奶帶點。劉奶奶,你心口悶好點沒?上次我還看見你坐在門口嘆氣呢。”
劉奶奶笑了:“好多了,這小伙子按完,胸口就不那么悶了。一會兒再喝丹參茶,肯定能好得更快。”
李奶奶剛坐下,張奶奶也來了,手里拿著件厚馬甲:“給劉奶奶做的馬甲,里面加了羽絨,穿上暖和,心口也不涼。你們也在啊,我還給你們織了手套,這次是灰色的,耐臟。”
屋里一下子熱鬧起來,李奶奶和張奶奶坐在桌邊剝棗泥糕,胖子在旁邊幫忙遞盤子,蘇曉冉則守在煤爐邊,看著紫砂壺,怕煮糊了。
十分鐘很快到了,丹參茶變成了淺紅色,冒著熱氣。蘇曉冉用小茶杯倒了半杯,放涼了點,遞給劉奶奶:“奶奶您嘗嘗,要是覺得苦,我給您兌點蜂蜜水。”
劉奶奶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咂咂嘴:“不苦,還有點甜,比我吃的藥好喝多了。”
她慢慢把半杯茶喝完,放下杯子,深吸了口氣:“哎呀,胸口真不悶了!剛才還覺得壓著東西,現在好像啥都沒了,能喘過氣了!”
張奶奶湊過來,笑著說:“我就說這幾個孩子有本事!上次張爺爺的腿,不就是他們治好的?”
劉奶奶想站起來試試,林辰趕緊扶住她。她走了兩步,又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能走了!以前走兩步就喘,現在走幾步都不喘了!”
屋里的人都笑了,李奶奶拍著手說:“太好了!劉奶奶,你以后終于能跟我們一起去公園曬太陽了。”
快到下午的時候,三人準備回學校。劉奶奶非要把家里的手工布鞋塞給他們——林辰的是黑色,蘇曉冉的是藍色,胖子的是灰色,針腳整整齊齊。李奶奶塞了糖蒜,張奶奶則把織好的手套拿了出來,還是灰色的,耐臟。
“下次再來啊!”老人們站在門口揮手,劉奶奶的聲音最亮,“我煮了銀耳湯等你們!”
公交上,胖子抱著裝棗泥糕的盒子,一邊吃一邊說:“今天真開心,劉奶奶能喘過氣了,還收了這么多好東西。辰兒,你說咱們下周來,幫誰啊?”
林辰摸了摸懷里的老醫書,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笑著說:“社區阿姨說,下周有個陳爺爺總覺得‘眼睛干’,咱們來幫他看看。”
蘇曉冉點點頭,手里攥著藍色的布鞋:“我明天去藥店買點枸杞,老醫書里寫枸杞能明目,對眼睛干有好處。”
雪后的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林辰看著身邊嘰嘰喳喳的兩人,又想起劉奶奶深吸氣時的笑臉,突然覺得,這份傳承從來都不是刻板的知識——是蘇曉冉懷里的紫砂壺,是胖子手里的棗泥糕,是老人們遞過來的布鞋和糖蒜,是這些帶著溫度的小事,把老祖宗的醫術,變成了能暖到心里的安心。
他翻開老醫書,在空白的頁角上輕輕寫下:“藥為引,情為藥,醫好身病,更暖心病。”寫完,他把書抱在懷里,心里滿是踏實,下周的社區之行,又有了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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