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剛把中醫科的春耕健康手冊疊好,手機就響了。屏幕上“趙村長”三個字跳出來,接起時能聽見電話那頭的鋤頭聲,還有趙村長帶著點喘的聲音——顯然剛從田里上來。
“林醫生,春耕開干啦!”趙村長的聲音裹著泥土氣,“老人們彎腰翻地、插秧,才兩天腰就疼得直不起來;還有咱們種的枇杷苗,有兩棵葉子蔫了,俺們怕活不成;小石頭帶娃在草藥地玩,有個娃摔著劃傷了手,流了點血,俺們用布包了,卻不知道咋消炎。您看這周能來不?”
林辰心里盤算著,春耕腰腿疼用杜仲配桑枝最對癥,山里的老杜仲樹剛發新芽,剝點樹皮就行;枇杷苗蔫是開春風大失水,用舊布纏樹干保水就行;劃傷用蒲公英搗汁止血消炎,草藥地里就有。他應道:“我們周日就去,帶了杜仲樹皮和桑枝碎,還有蒲公英消炎的法子。您先讓老人們別硬扛,隔會兒直腰歇會兒;枇杷苗先澆點溫水,別澆多;劃傷的娃別碰臟水,等我們來處理。”
掛了電話,林辰和蘇曉冉趕緊打包。林辰裝了袋曬干的杜仲樹皮(之前采的,剪碎備用),還打印了“杜仲護腰做法”和“枇杷苗養護圖”;蘇曉冉帶了些舊布條(纏樹干用)和干凈紗布(包扎傷口);兩人還帶了小剪刀,幫著修剪枇杷苗的蔫葉。
周日一早,風里帶著春耕的暖。兩人背著杜仲、桑枝、布條往青山村趕。大巴車駛進山區,路邊的田里滿是彎腰插秧的村民,田埂上的草芽綠油油的,空氣里飄著新翻泥土的腥香,處處是忙活的勁兒。
快到村口時,就看見小石頭和趙村長站在老槐樹下。小石頭手里攥著把蒲公英,衣角沾著點草汁;趙村長懷里抱著棵蔫了的枇杷苗,葉子耷拉著,沒了之前的精神。
“林醫生!俺們等你好久了!”小石頭蹦著跑過來,把蒲公英遞過去,“俺知道這能止血,那個劃傷手的娃叫小豆子,現在還攥著布包,不敢動呢!枇杷苗俺們澆了水,還是蔫,俺怕它們死了……”
林辰接過蒲公英,葉子新鮮,根須完整。他摸了摸小石頭的頭,胸口的玉佩輕輕發熱,一股暖意順著指尖傳到他手上——像是在認可他的細心。“蒲公英能用!枇杷苗也沒事,咱們纏上布保水就好,今天先幫老人們做護腰,再處理傷口、救樹苗。”
跟著往神農廟走的路上,就看見小豆子被他媽抱著,右手裹著臟布,眼睛紅紅的。“林醫生,你快看看,娃的手還疼,布上滲了點血,俺們不敢拆。”
林辰停下腳步,小心拆開布——傷口不長,卻有點紅腫。他還沒開口,胸口的玉佩先熱了點,暖意蹭過他的指腹——像是在確認“蒲公英對癥”。“別慌,蒲公英能消炎止血,搗成汁敷上,很快就好。”
到了神農廟,蘇曉冉趕緊找了塊干凈紗布,小石頭已經蹲在石桌旁搗蒲公英,小豆子湊在旁邊看,眼里的慌意少了點。“俺搗得細點,敷上不剌手!”小石頭一邊搗,一邊跟小豆子說,“這是蒲公英,林醫生教的,能治傷,敷上就不疼了。”
林辰接過搗好的蒲公英汁,小心敷在小豆子的傷口上,再用紗布包好:“別碰水,明天拆了紗布就行,要是還紅,再搗點蒲公英敷一次。”
小豆子試著動了動手指,笑著說:“不疼了!謝謝林醫生,謝謝小石頭哥!”
處理完傷口,大家開始做杜仲護腰。林辰把杜仲碎和桑枝碎按二比一的比例混好,鋪在粗布上:“杜仲能強筋骨,桑枝通經絡,混著做護腰,比單純桑枝護腰更耐用,春耕彎腰也不怕疼。縫的時候兩邊留松緊帶,戴著不勒腰,干活也方便。”
村民們圍在石桌旁縫護腰,王奶奶手巧,很快縫好一個,給彎腰捶腰的李大叔戴上:“你試試,俺縫得寬,能護住整個腰,比你之前用的舊護腰得勁。”
李大叔試著彎腰,笑著說:“真不沉!還暖乎乎的,腰不那么僵了,這下能多插會兒秧了。”
小石頭也找了塊小粗布,學著鋪草藥。他的小手鋪得不太勻,卻很認真,還在護腰上畫了個小鋤頭:“這樣戴著,就像帶著小鋤頭一樣,能幫著干活,腰就不疼了!”
縫護腰的間隙,林辰跟著趙村長去看枇杷苗。三棵樹苗種在草藥地旁,兩棵葉子蔫了,只有一棵還精神。林辰蹲下來,摸了摸樹干:“開春風大,水分跑太快,用舊布纏在樹干上,再澆點溫水,布能鎖住水分,葉子很快就會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