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越過社區活動中心的院墻,就把向日葵區的花盆照得亮堂堂的。小宇拎著個小噴壺,踩著石板路小跑過來,剛蹲在自己的向日葵盆前,就皺起了眉頭——原本直挺挺的苗莖歪了半截,頂著的兩片嫩葉耷拉著,像沒力氣似的。
“林辰哥哥!快來看看!”小宇的聲音帶著急,手忙腳亂地扶了扶苗莖,“我的向日葵苗歪了!是不是昨晚刮風弄倒的?會不會長不高了啊?”
林辰背著帆布包剛走到院門口,聽見喊聲就快步過來。蹲下來一看,苗莖基部有點軟,泥土還帶著點濕意。他剛想伸手把苗扶直,指尖碰到莖稈的瞬間,脖子上的太極玉佩輕輕熱了一下,像股細暖的氣流漫過指尖。原本發軟的苗莖竟悄悄挺了挺,不再往一邊倒,耷拉的嫩葉也慢慢舒展,透著點鮮亮的綠。
“別急,苗沒壞,”林辰幫著把苗莖扶直,“就是昨天澆水多了,根有點悶,扶直后撒點草木灰,莖稈就能長壯。”
小宇湊近看了看,苗莖果然直了些,眼睛一下子亮了:“哥哥,你一碰它就直了!是不是玉佩又幫忙了?我也要摸一摸,看看能不能讓它長得更快。”
林辰笑著把小宇的手輕輕放在苗莖上:“要輕輕的,別碰斷葉子。苗長得快,得靠每天澆水曬太陽,玉佩只是幫它緩了口氣。”
正說著,胖子的大嗓門從門口傳過來:“小宇!我帶了好東西!”他扛著個布袋子呼哧呼哧跑進來,袋子里裝著飽滿的生葵花籽,還帶著點殼的清香,“我媽從老家收的葵花籽!特意挑了顆粒大的,一部分留著炒,一部分能當種子——對了,我還帶了個鐵鍋,一會兒炒瓜子給大家吃,香得很!”
蘇曉冉拎著個竹籃跟在后面,里面裝著五顏六色的小旗子,紅的、黃的、橙的,上面還畫著向日葵圖案。“我剪了點小旗子,”她把旗子分給小宇,“插在向日葵盆邊,風一吹會晃,看著像小太陽——還有膠帶,一會兒固定旗子用,別讓風刮跑了。”
王奶奶拎著個保溫桶走進來,桶蓋沒蓋嚴,飄出陣陣甜香。“我煮了葵花籽粥,”她掀開桶蓋,里面的粥泛著淺黃,飄著幾顆煮軟的葵花籽,“早上聽小宇說苗歪了,大家扶苗肯定累,喝碗粥暖身子,葵花籽煮軟了不硌牙,還能補營養。”
小宇接過一碗粥,吹了吹就喝了一口,甜絲絲的粥里帶著葵花籽的香:“奶奶,這粥比上次的桔梗粥還好喝!我能再喝一碗嗎?給胖子哥哥也留一碗。”
“留著呢,”王奶奶笑著點頭,“桶里還有大半桶,不夠再回家盛——中午我再蒸點葵花籽糕,用磨碎的葵花籽和面粉混著蒸,軟乎乎的,老人孩子都能吃。”
張爺爺背著竹簍走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幾根粗竹棍和麻繩。“我來搭花架,”他蹲在向日葵盆前,把竹棍插進土里,“向日葵苗長到半米就得搭架,不然開花后花盤重,莖稈撐不住——你們看,每株插兩根竹棍,用麻繩綁成‘人’字形,穩當得很。”
林辰湊過去幫忙綁麻繩,剛把繩子繞在竹棍上,指尖碰到向日葵嫩葉的瞬間,玉佩又輕輕熱了一下。原本有點發皺的嫩葉竟悄悄展開,邊緣的鋸齒也透著點潤氣,不像剛才那樣干巴巴的。
“張爺爺,您看這樣綁行不行?”林辰把麻繩系成活結,“綁松點,等苗長粗了能調整,別勒著莖稈。”
“這樣正好,”張爺爺笑著點頭,“你們年輕人手巧,綁得還整齊——對了,旁邊那幾株苗有點密,得間苗,留一株壯的,不然養分不夠,都長不高。”
院子里的居民漸漸多起來,李阿姨拎著個小布袋走過來,里面裝著炒過的花椒粒,麻香混著點焦香。“我帶了花椒粒,”她把花椒粒撒在向日葵盆邊,“上次驅蚜蟲管用,這次撒點防螞蟻,螞蟻總往根上爬,會咬壞根——炒過的花椒味更濃,驅蟲效果更好。”
劉阿姨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手里拿著個小鏟子,正幫著給苗松土:“我家去年種向日葵,土板結了苗長得慢,松土后沒幾天就長高了——你們看,松土要順著盆邊鏟,別碰著根,不然苗會蔫。”
趙天宇抱著護苗日記跑過來,筆記本上已經畫了搭好的花架,只是竹棍畫得有點歪,像小樹苗。“我來記護苗情況!”他蹲在石桌前寫,“向日葵苗共三十七株,搭架二十六株,間苗四株,撒花椒粒驅蟲九盆——就是畫花架的時候,總把麻繩畫成直線,看著像小棍子。”
張教授背著帆布包走進來,手里拿著本《草木圖鑒》,翻到向日葵那一頁。“向日葵有個特點,”他指著圖上的花盤,“花盤會跟著太陽轉,早上朝東,晚上朝西,成熟后才會固定朝東——你們可以每天觀察,記在護苗日記里,很有意思。”
小朋友們圍過來,指著圖問:“教授爺爺,向日葵花盤里有多少顆瓜子啊?會不會長得滿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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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長一百多顆呢,”張教授笑著說,“花盤越大,瓜子越多,等成熟了摘下來,炒著吃、煮著吃都好——咱們賞花會那天,還能比賽剝瓜子,誰剝得快,獎勵一把炒瓜子。”
小朋友們一聽有比賽,都興奮地拍手:“我要參加!我剝瓜子很快的!”小宇舉著小手,“上次我幫奶奶剝瓜子,剝了一小碗呢!”
胖子已經把鐵鍋架在電磁爐上,往里面倒了點生葵花籽。“我來炒瓜子!”他拿起鏟子翻炒,“小火慢炒,別炒糊了,炒到瓜子殼有點黃就能關火——曉冉你幫我看著火,我怕分心炒焦了。”
蘇曉冉笑著點頭,手里還拿著小旗子:“等你炒好瓜子,咱們把旗子插完,再商量賞花會的流程——比如先賞花,再比賽剝瓜子,最后分享點心,大家覺得怎么樣?”
“好啊!”大家都點頭,李阿姨說要帶自家炒的瓜子糖,劉阿姨說要做向日葵形狀的小餅干,趙天宇則在日記上記:“賞花會流程:賞花→剝瓜子比賽→點心分享,獎勵:炒瓜子一包。”
夕陽西下的時候,花架都搭好了,小旗子插在盆邊,風一吹晃晃悠悠的,像一片小太陽。大家坐在涼亭里,吃著胖子炒的瓜子,喝著王奶奶的葵花籽粥,說著賞花會的事。
小宇摸著自己的向日葵苗,小聲說:“苗啊苗,你要快點長,開花的時候我要第一個看到。”
林辰摸了摸脖子上的太極玉佩,還是溫溫的,像揣著顆小太陽。他看著院子里的花架和小旗子,看著身邊說說笑笑的鄰里,突然明白——護苗不只是照看草木,更是守護鄰里間的牽掛。等向日葵開花的時候,這些花盤會朝著太陽,就像大家的心,朝著彼此的溫暖,熱熱鬧鬧的賞花會,也會藏著更多草木與溫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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