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晨光剛漫過社區活動中心的院墻,石桌上就擺滿了各色材料。林辰背著帆布包走進來的時候,趙天宇正蹲在地上貼標簽,手里的馬克筆在紅紙上寫著“香料區”“糖藝區”,字跡比上次工整了不少,只是末尾的筆畫還是有點歪。
“辰哥!你看我寫的標簽!”趙天宇舉著紅紙遞過來,眼睛亮晶晶的,“這次我特意用尺子比著寫,沒再歪歪扭扭——就是紅筆不夠用了,剩下的標簽用黑筆寫,會不會不好看啊?”
林辰剛要開口,就聽見小宇的喊聲。王奶奶牽著他的手走過來,小宇手里捧著個竹簸箕,里面裝著曬干的紫蘇葉,葉子邊緣有點卷,卻透著深綠色的亮。“哥哥!我和奶奶曬的紫蘇葉!”他把簸箕舉到石桌上,紫蘇的辛香飄出來,“奶奶說,腌臘肉放紫蘇葉能去腥,我翻了三個抽屜才找到這個舊簸箕,專門用來裝葉子。”
林辰伸手捏起一片紫蘇葉,指尖剛碰到葉片,脖子上的太極玉佩輕輕熱了一下。原本有點干硬的紫蘇葉,竟透出點軟潤氣,辛香也濃了幾分,像是剛曬透的樣子。他笑著摸了摸小宇的頭:“這紫蘇葉曬得正好,沒曬焦也沒曬潮,腌出來的臘肉肯定香。”
胖子扛著個大竹筐呼哧呼哧跑進來,筐里裝著半塊肥瘦相間的臘肉,表皮還帶著點鹽霜。“我媽腌的臘肉!”他把竹筐放在地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我媽說,教大家腌肉得用現成的臘肉當例子,不然光說不練,大家記不住——對了,我還帶了把小刀,一會兒切肉給大家嘗,看看加草藥和不加草藥的區別。”
張爺爺背著個舊布包走進來,里面裝著八角、桂皮、香葉,用小紙包分門別類包好,上面還寫著字。“這些香料是我去年腌肉剩下的,”他把紙包一個個擺在石桌上,八角的棕紅、桂皮的深褐,看著就有年味,“八角要選角多的,桂皮得是卷起來的,香葉要聞著有股清苦香,不然就是陳貨,沒味道。”
李阿姨拎著個玻璃罐過來,里面裝著細白的糖霜,罐口還沾著點粉末。“做草藥糖得用這個糖霜,”她打開罐蓋,糖香飄出來,“比白砂糖細,裹在糖外面不硌牙——我昨天在家試了試,用薄荷碎混著糖霜,做出來的糖又脆又涼,孩子特別喜歡。”
大家正忙著整理材料,張教授背著帆布包走進來,手里拿著本泛黃的舊本子,封面上寫著“年貨草藥方”。“我年輕時記的方子,”他翻開本子,里面是手寫的字跡,還夾著幾片干枯的香料葉,“腌臘肉的草藥配比很重要,紫蘇葉50克,八角20克,桂皮15克,香葉5克,少了沒味,多了會苦。”
蘇曉冉趕緊掏出筆記本,把方子抄下來:“教授,這些香料要不要提前煮水?還是直接磨成粉撒在肉上啊?”
“直接磨成粉混著鹽抹,”張教授指著本子上的字,“肉要選三層肥兩層瘦的五花肉,切成寬五厘米的條,香料粉和鹽按1:3的比例混合,抹的時候要揉勻,不然里面腌不透,容易壞。”
趙天宇湊過來,指著本子上的另一個方子:“這個‘草藥糖方’里寫的‘甘草’,是藥店買的干甘草嗎?會不會太苦啊?”
“得用蜜炙甘草,”張教授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小包甘草,顏色是深褐色,“蜜炙過的甘草不苦,還帶點甜,和薄荷、冰糖一起熬,能潤嗓子,過年吃多了油膩的,含一顆正好。”
胖子已經把臘肉放在石桌上,拿起小刀準備切肉:“我來切肉!上次切生姜我沒切到手,這次切肉肯定也行——就是這臘肉有點硬,我得用點勁。”他剛要下刀,就被蘇曉冉攔住:“先別急!得先把加了草藥的部分和沒加的部分分開切,不然大家嘗不出來區別。”
胖子趕緊收回刀,指著臘肉的一端:“這邊是我媽加了紫蘇葉腌的,那邊沒加,你們看,加了紫蘇的這邊顏色深點,聞著也有香味。”
院子里的居民漸漸多起來,都圍著石桌看。劉阿姨拎著個小籃子過來,里面裝著幾塊五花肉,還帶著點血水:“我特意買了新鮮的肉,想跟著學腌,過年給兒子寄過去——就是我怕腌不好,放久了會壞。”
“阿姨您放心,”林辰走過去,拿起一塊五花肉,“腌好的肉要掛在通風的地方,別曬太陽,每天吹吹,半個月就能吃,放三個月都不壞——要是擔心,還能抹點白酒,既能去腥又能防腐。”
小宇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香料區旁邊,手里拿著個小杵,正幫著搗紫蘇葉。“奶奶說,紫蘇葉搗碎了香味更濃,”他把搗好的紫蘇碎倒進紙包里,“我搗了三包,手都酸了,但是聞著香,一點都不累。”
蘇曉冉已經把做草藥糖的材料分好,每個小盤子里放著冰糖、蜜炙甘草、薄荷碎。“大家先把冰糖炒化,”她拿起一個小鐵鍋示范,“冰糖要小火炒,炒到變成淺琥珀色,再放甘草和薄荷碎,翻炒兩下就關火,不然薄荷會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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