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點藥酒在手心,搓熱了,輕輕按在張奶奶的膝蓋上。剛開始按的時候,張奶奶還皺著眉,按了幾分鐘,她的眉頭慢慢松開了:“嗯……暖暖的,不那么疼了。”
林辰知道,光按摩不夠,得用祝由術把膝蓋里的寒氣逼出來。他閉上眼睛,回憶老醫(yī)書里治膝痛的咒語——“寒氣離膝,氣血自流,筋骨得養(yǎng),疼痛即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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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著咒語,手指輕輕按在張奶奶的膝眼穴上。剛按下去,脖子上的玉佩就熱了起來,比上次治樂樂咳嗽時更溫和,一股暖流順著手指,慢慢滲進張奶奶的膝蓋里。
張奶奶“呀”了一聲,眼睛亮了:“真暖和!比熱水袋還暖,膝蓋里的疼好像全跑了!”
林辰睜開眼,看著張奶奶的膝蓋——腫消了不少,顏色也恢復了正常。他讓張奶奶試著活動活動膝蓋,張奶奶慢慢彎了彎腿,又伸開,笑著說:“能彎了!一點都不疼了!小伙子,你這本事,真是神了!”
劉爺爺在旁邊看得直點頭:“我就說嘛,這小伙子有本事,我這腰就是他治好的。張奶奶,你以后要是膝蓋疼,就找他,比去醫(yī)院強。”
張奶奶趕緊拉著林辰的手,非要給他塞個紅包:“孩子,這是奶奶的一點心意,你收下,謝謝你幫我治膝蓋。”
林辰趕緊推辭:“奶奶,我們是志愿者,不能收紅包。您要是真要謝,下次給我們煮點紅薯就行,我們都愛吃。”
張奶奶笑了,把紅包收起來:“行!下次你們來,奶奶給你們煮一大鍋紅薯,讓你們吃個夠。”
中午的時候,劉爺爺非要留他們吃飯。他從院子里摘了些青菜,又從冰箱里拿出塊臘肉,說要給他們做臘肉炒青菜。蘇曉冉幫忙洗菜,胖子幫忙燒火,林辰則陪著劉爺爺和張奶奶聊天,講老醫(yī)書里的小故事。
飯桌上,臘肉炒青菜的香味飄滿了屋子。劉爺爺給他們碗里夾肉:“多吃點,這臘肉是我兒子去年寄回來的,放了一年,香得很。”
張奶奶也給他們夾紅薯:“這紅薯甜,你們年輕人得多吃點粗糧,對身體好。”
吃完飯,林辰給劉爺爺和張奶奶都留了藥酒,叮囑他們每天擦一次,還把老醫(yī)書里的方子抄給他們,讓他們照著做。
臨走的時候,劉爺爺拎著個菜籃子,里面裝著青菜和幾個紅薯,非要塞給他們:“這是我自己種的,沒打農(nóng)藥,你們帶回去吃。”
張奶奶也給他們裝了些剛蒸好的紅薯:“路上吃,暖乎乎的。”
三人拎著菜籃子往公交站走,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蘇曉冉手里拿著紅薯,咬了一口,甜得瞇起了眼睛:“真甜,比超市買的好吃多了。”
胖子也咬了一口,含糊地說:“下次咱們還來,劉爺爺做的臘肉炒青菜太香了,我還沒吃夠呢。”
林辰笑著點頭,摸了摸懷里的老醫(yī)書,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玉佩還是溫溫的,像劉爺爺家煤爐的溫度,像張奶奶手里紅薯的溫度,暖得讓人心里踏實。
公交來了,三人上了車。蘇曉冉翻開筆記本,在后面補了幾行字,是剛才治張奶奶膝蓋的方法,還畫了個小小的藥酒瓶子。胖子則把菜籃子放在腳邊,小心地護著,怕壓壞了青菜。
林辰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突然覺得,這份傳承,從來都不是冷冰冰的咒語和方子。它是劉爺爺舒展的眉頭,是張奶奶溫暖的笑容,是蘇曉冉工整的筆記,是胖子笨拙的按摩手法,是這些藏在日常里的溫暖,讓傳承有了溫度。
他想起老醫(yī)書最后一頁寫的話:“醫(yī)道者,非唯術也,更在仁心。”以前他不太懂,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真正的傳承,不只是學會治病的本事,更是學會用一顆溫暖的心,去幫身邊的人,去把這份溫暖,一直傳下去。
公交到站時,夕陽已經(jīng)染紅了半邊天。三人拎著菜籃子往宿舍走,影子被拉得很長。蘇曉冉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林辰說:“下次我們?nèi)タ纯礃窐钒桑疫€想聽聽他新畫的畫呢。”
“好啊,”林辰點頭,“我還想給樂樂看看老醫(yī)書里治小兒積食的方子,他媽媽上次說,樂樂有時候不愛吃飯。”
胖子趕緊附和:“我去買水果糖!樂樂肯定喜歡!”
三人笑著往前走,風里帶著紅薯的甜香,還有青菜的清香。林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心里充滿了期待——期待下次的相遇,期待更多的溫暖,期待把這份帶著溫度的傳承,一直延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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