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湊過來也想試試,被林辰攔住:“你別瞎按,這穴位離頭近,按重了會疼。你去把奶奶桌上的空藥瓶收拾了,一會兒煮天麻水。”
胖子點點頭,趕緊收拾桌子,還不忘給孫奶奶倒了杯桂圓水:“奶奶您喝口水,按完穴位就舒服了。”
林辰按完風池穴,又按了孫奶奶頭頂的百會穴——在頭頂正中間,是治頭暈的要穴。按了大概十分鐘,孫奶奶慢慢睜開眼睛,晃了晃頭:“不……不那么沉了,也沒那么暈了,剛才眼前發黑的感覺也沒了。”
林辰知道,這時候用祝由術輔助正好。他閉上眼睛,回憶老醫書里治頭暈的咒語:“肝風平,氣血足,頭暈止,心神定。”
默念著咒語,手指輕輕按在孫奶奶的百會穴上。脖子上的玉佩很快熱起來,一股溫和的暖流順著指尖滲進孫奶奶的頭部。孫奶奶輕輕嘆了口氣,聲音軟下來:“暖……從頭頂暖到脖子,像有股熱流在轉,頭不暈了。”
林辰慢慢收回手,玉佩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他幫孫奶奶理了理衣領:“您先歇會兒,我去煮天麻水,喝完頭能更穩點。”
蘇曉冉已經把砂鍋放在煤爐上,倒了溫水,胖子幫忙把蒸好的天麻、枸杞和紅棗放進去。鍋里的水很快冒起小泡,天麻的藥香混著紅棗的甜香,飄得滿屋子都是。煮到第十分鐘時,蘇曉冉把砂鍋端下來,用小瓷碗倒了半碗,放涼了點。
“這味兒真好聞,”孫奶奶吸了吸鼻子,“我年輕時當老師,同事也給我泡過草藥水,說能治頭暈,那時候忙,沒顧上喝。后來退休了,暈得厲害,也忘了這回事。”
蘇曉冉把碗遞給孫奶奶:“奶奶您嘗嘗,要是覺得苦,我給您兌點桂圓水。”
孫奶奶接過碗,喝了一口,咂咂嘴:“不苦,正好,有紅棗的甜,比我吃的藥好喝多了。”
她慢慢把半碗水喝完,放下碗,試著慢慢站起來。這次,身子沒晃,孫奶奶眼睛亮了,又走了兩步,還輕輕轉了轉頭:“不晃了!真不晃了!剛才站起來還得扶東西,現在走兩步都穩了!”
正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李奶奶拎著個竹籃走進來,里面是剛炸的糖糕,還冒著熱乎氣:“剛炸的糖糕,給你們和孫奶奶帶點。孫奶奶,你頭暈好點沒?上次我還看見你買菜,得鄰居扶著走呢。”
孫奶奶笑了:“好多了,這小伙子按完,我頭就不暈了。喝了天麻水,站起來都不晃了。”
李奶奶剛坐下,張奶奶也來了,手里拿著個針織護頸:“給孫奶奶織的護頸,里面加了絨,戴著暖和,頭也不沉。你們也在啊,我還給你們織了手套,這次是淺藍色的,顯干凈。”
屋里一下子熱鬧起來,李奶奶和張奶奶坐在桌邊吃小米糕,胖子在旁邊幫忙遞盤子,蘇曉冉守在旁邊,怕孫奶奶再頭暈,時不時問一句:“奶奶,您頭還暈嗎?”
孫奶奶搖搖頭,拿起桌上的舊課本,翻了兩頁,笑著說:“能看書了!以前看兩行字就頭暈,現在看半頁都沒事,真好。”
張奶奶湊過來,笑著說:“我就說這幾個孩子有本事!上次孫奶奶出門都得扶著,現在都能自己看書了!”
孫奶奶想試試去廚房倒杯水,林辰趕緊跟著。她慢慢走到廚房,倒了杯溫水,穩穩地端回來,臉上露出笑:“能自己倒水了!以前倒杯水都怕晃灑了,現在一點事沒有,謝謝你們啊。”
快到下午的時候,三人準備回學校。孫奶奶非要把自己做的手工鞋墊塞給他們——三個鞋墊,上面繡著小月季,針腳整整齊齊。李奶奶塞了袋糖糕,張奶奶則把織好的手套拿出來,淺藍色的,摸起來軟乎乎的。
“下次再來啊!”老人們站在花壇邊揮手,孫奶奶的聲音最亮,“我煮了銀耳羹等你們!”
公交上,胖子抱著裝小米糕的飯盒,一邊吃一邊說:“今天真開心,孫奶奶頭暈好了,還收了這么好看的鞋墊。辰兒,你說咱們下周來,幫誰啊?”
林辰拍了拍懷里的老醫書,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樂滋滋地說:“社區阿姨講,下周有個王爺爺老是覺得嗓子癢癢,夜里咳個不停,咱得去幫他瞅瞅。”
蘇曉冉點點頭,手里攥著淺藍色的手套:“我明天去藥店買點川貝,老醫書里寫川貝能潤肺止咳,對咳嗽有好處。”
午后的陽光像個調皮的孩子,透過車窗溜了進來,灑在三人身上,暖洋洋的。林辰瞧著身邊嘰嘰喳喳的兩人,腦海里又浮現出孫奶奶站得穩穩當當、笑容燦爛的模樣,突然就明白了,這份傳承壓根兒就不是那冷冰冰的醫理嘛——是蘇曉冉懷里香噴噴的砂鍋,是胖子手里甜滋滋的小米糕,是老人們遞過來的軟綿綿的鞋墊和甜膩膩的糖糕,是這些充滿生活氣息的小事情,讓老祖宗的醫術變得觸手可及,讓人心里暖洋洋、踏實得很呢!
他翻開老醫書,在空白的頁角上嘻嘻哈哈地寫道:“頭不暈,心情好;情相暖,樂逍遙,這就是醫者的初心喲。”寫完,他把書緊緊摟在懷里,心里充滿了期待——下周的社區之行,又能幫助一位老爺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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