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清晨總帶著股潮味,林辰剛把奶奶的筆記塞進帆布包,手機就“叮咚”響個不停——推送全是“神奇玉佩”的新話題,有的標題夸張到“小伙持發光玉佩退劫匪,疑似修仙法器”,評論區里甚至有人問“能不能買同款鎮宅”。
“這消息傳得也太快了,”蘇曉冉端著剛熱好的牛奶走過來,眉頭皺成小疙瘩,“昨天我刷到有人說‘要去城南找玉佩主人’,萬一真有人找上門怎么辦?”
林辰接過牛奶,指尖碰到杯壁的溫度,心里卻涼了半截——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鬼手還沒抓著,現在又多了群盯著玉佩的“閑人”,簡直是雪上加霜。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接著是敲門聲,比上次“修水管”的動靜還大,帶著股蠻橫勁兒:“林辰是吧?開門!有事跟你談!”
林辰把蘇曉冉護到身后,攥緊手腕上的玉佩,走到門邊問:“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別裝蒜!”門外的人拍著門板,聲音粗得像砂紙磨木頭,“我們是做古董生意的,聽說你有塊漢代玉佩,想跟你聊聊收購的事——價錢好說,百萬起步!”
“古董生意?”林辰心里冷笑,這說辭跟上次的“古董商”如出一轍,怕又是鬼手的同伙,或者是被網上消息引來的黑市販子。他故意拖時間:“我沒打算賣,你們走吧。”
“不賣?”門外的人突然拔高聲音,“你知道這玉佩在黑市能賣多少錢嗎?千萬都有人搶著要!別給臉不要臉,再不開門,我們就自己進來了!”
蘇曉冉在后面拽了拽林辰的衣角,小聲說:“要不……咱們報警吧?聽這動靜,他們人肯定不少。”
林辰剛摸出手機,就聽見“哐當”一聲——院門上的銅鎖被撬壞了,幾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涌進來,為首的留著寸頭,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眼神掃過林辰的手腕,像餓狼盯著肉。
“這就是太極玉佩?”寸頭男伸手就要抓林辰的手腕,“果然是好東西,摸著就不一樣。跟我走一趟,咱們去個安靜的地方談價錢。”
林辰側身躲開,指尖飛快掐訣,念出“定神咒”:“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可這次沒像上次那樣順利,寸頭男只是晃了晃,很快就站穩了,咧嘴笑:“你這花里胡哨的招式,早就過時了!我們老板說了,你會點破咒術,特意給我們準備了‘好東西’。”
他從口袋里掏出個黑色布袋,往地上一倒,滾出幾枚銅錢——銅錢上銹跡斑斑,還沾著點黑褐色的東西,散發著股腥氣,跟鬼手短刀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是古墓里挖出來的‘鎮邪錢’,專克你那套祝由術!”寸頭男揮了揮手,身后的人立刻圍上來,手里還拿著鋼管,“識相的就把玉佩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動手!”
蘇曉冉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卻沒跑,反而抓起桌上的桃木片,沖林辰喊:“林辰!用奶奶筆記里的‘聚氣咒’!上次你念了玉佩就發光!”
林辰心里一動,趕緊握緊玉佩,閉上眼睛默念“醫心聚氣咒”:“醫者仁心,承天之力,玉為媒介,驅邪避穢!”
第一遍念完,玉佩只是微微發燙;第二遍時,玉面突然透出白光,像撒了把碎星;第三遍剛落地,白光猛地暴漲,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盾,把他和蘇曉冉護在里面。
寸頭男的手剛碰到光盾,就像被燙到似的,“嗷”一聲縮回去,手心紅了一片:“這……這是什么鬼東西!”
“你不是說‘鎮邪錢’能克我嗎?”林辰睜開眼,語氣里帶著點嘲諷,“怎么?你這‘好東西’不管用了?”
寸頭男臉色鐵青,揮著鋼管就砸過來:“別跟他廢話!一起上,砸破這破盾!”
幾根鋼管同時砸在光盾上,發出“砰砰”的悶響,光盾晃了晃,卻沒破。林辰趁機抬手,玉佩的白光化作幾道氣刃,朝著幾人的手腕飛過去——他沒下狠手,只是想奪掉他們的武器。
“啊!我的手!”一個穿夾克的男人慘叫一聲,鋼管掉在地上,手腕上紅了一道印子;另一個人想躲,氣刃擦過他的胳膊,疼得他直咧嘴。
寸頭男見勢不妙,轉身就想跑,卻被突然出現的警察攔住了——張警官帶著人沖進來,手里拿著手銬:“都不許動!跟我們回警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