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突然“呀”了一聲,慢慢抬起右腿:“能彎了!剛才彎到一半就疼,現在居然能隨便彎了!”
她試著走了兩步,還輕輕跺了跺腳,臉上滿是驚喜:“太神奇了!比風濕貼管用多了,現在拖地都有勁兒了!”
趙天宇看著王嬸活動自如的樣子,眼里多了些敬佩:“林辰,原來中醫這么講究‘對癥’,不是隨便抓藥就行——我之前覺得中醫‘落后’,是我沒看懂里面的門道。”
林辰笑了笑:“中醫講究‘因人而異’,每個人的體質、癥狀不一樣,方子也得調整,這就是它的靈活之處。”
蘇曉冉把剩下的藥材裝在小布袋里,遞給王嬸:“王嬸,這藥材您每天煮一次,敷五天,敷完記得換干褲子,拖地時可以戴個護膝,別讓腿再受涼。”
林辰補充道:“孫思邈還說‘風濕者,當避濕寒’,您平時拖完地,用溫水泡泡腳,加勺艾葉,能幫著暖腿,早上起來可以揉揉膝蓋,活動活動筋骨。”
王嬸接過布袋,小心地放進清潔車的抽屜里,轉身從口袋里掏出個蘋果:“這蘋果是我孫子昨天送來的,甜著呢,你們拿著吃。謝謝你們幫我治好了腿痛,不然我這圖書館的活真不知道該怎么干。”
幾人推辭不過,只能收下。離開圖書館時,趙天宇主動說:“林辰,下午沒課,咱們去圖書館吧?我想看看《本草經集注》,你借的那本能不能給我翻翻?”
林辰點頭:“好啊,張教授說那本書里有很多‘藥對’的記載,正好咱們一起研究。”
胖子啃著蘋果,笑著說:“趙天宇,你現在比我還積極,之前還說中醫是‘偽科學’,現在都成‘中醫迷’了!”
趙天宇有點不好意思,耳朵紅了:“之前是我不懂,現在才知道中醫有這么多學問,能實實在在幫人解決病痛,比我想象的厲害多了。”
蘇曉冉笑著說:“以后咱們可以一起跟著林辰學中醫,校園里要是還有人不舒服,咱們就能一起幫忙了。”
林辰抱著書,往張教授的辦公室走——昨天約好今天要聊《本草經集注》里“藥對”的內容,順便把王嬸的病例跟教授說說。
走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張教授的聲音:“進來。”推開門,就看到張教授手里捧著本封面發黑的《千金方》,書頁上還夾著張泛黃的批注紙。
“來得正好,”張教授指了指桌前的椅子,把書推過來,“這書里‘風濕門’有段記載,說‘防風配桂枝,散表寒;秦艽配當歸,通里絡’,正好跟你今天調理王嬸的情況對上。你說說,為什么沒加當歸?”
林辰湊過去看,書頁上的批注寫著“風濕初起,無瘀不用當歸”,他想起早上給王嬸診斷的場景,開口道:“王嬸的風濕剛犯沒多久,腿上沒有瘀血的癥狀,只是風寒困在經絡里,所以不用加當歸——要是腿上有瘀青,或者疼得更厲害,再加當歸活血就行。而且王嬸脾胃弱,當歸有點滋膩,怕她消化不了,所以這次沒加。”
張教授眼里閃過贊許,點了點頭:“你能根據癥狀判斷是否加藥,還考慮到患者的脾胃,比很多只懂生搬硬套方子的大夫還周全。這本《千金方》你先拿去,里面‘風濕門’還有很多實用的記載,比如‘桂枝湯加防風’,下次遇到類似的病例,正好能用得上。”
林辰接過書,心里滿是感激:“謝謝張教授,我一定好好看。”
離開辦公室時,正午的陽光正好,灑在教學樓的走廊上,暖融融的。林辰抱著《千金方》和《本草經集注》,往圖書館走——他想跟王嬸說“溫水泡腳”的事,順便看看她拖地的情況。
剛走到圖書館走廊,就看到王嬸推著清潔車,右腿邁得很利索,再也沒有之前的僵硬。看到林辰,她笑著揮手:“小林,快來!我煮了桂枝水,加了點紅棗,你嘗嘗!”
林辰走過去,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桂枝的清香混著紅棗的甜味,在嘴里散開。趙天宇也在旁邊,手里拿著《本草經集注》,看到林辰,趕緊遞過來:“我看到書里說‘防風與秦艽,皆治風濕,防風治上,秦艽治下’,是不是治腰痛用防風,治腿痛用秦艽?”
林辰接過書,指著書頁說:“差不多是這意思,不過也要看風寒的位置——要是腰上有風寒,加防風;腿上有風寒,加秦艽,這就是‘藥對’的講究,得貼合病痛的位置。”
趙天宇點點頭,認真地在書上做了筆記。陽光落在兩人身上,王嬸拖地的水聲、遠處學生翻書的聲音混在一起,滿是煙火氣。
林辰掏出筆記本,寫下:“風濕腿痛者,以防風桂枝散寒,秦艽通經絡;醫道不在高深,在‘對癥’二字,每一味藥的加減,每一個穴位的選擇,都要貼著患者的情況來。”
寫完,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太極玉佩,玉佩帶著淡淡的暖意。他突然明白,張教授說的“醫道入心”,不是指記住多少醫書,而是把患者的難處放在心里——知道王嬸要拖地,就提醒她換干褲子;知道她脾胃弱,就少用滋膩的藥;知道她怕麻煩,就選簡單易煮的方子。這份帶著關懷的細心,才是醫道最珍貴的部分,也是讓中醫能走進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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