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后的青山村,清晨已裹著寒氣。林辰背著帆布包走進村口時,老槐樹下的石凳上結(jié)著層薄霜,卻老遠看見曬場上有個小小的身影——小石頭正踮著腳,把昨天曬的艾葉往竹筐里收,懷里還揣著他的草藥本子,時不時翻一頁,嘴里念念有詞。
“林醫(yī)生!”小石頭抬頭看見他,舉著竹筐跑過來,筐里的艾葉還帶著霜氣,“俺按你說的,霜降后要把草藥收進陶罐,俺還教虎子認了蔥白,他說他家弟弟感冒了,俺記得你說過蔥白能治感冒!”
林辰蹲下來,摸了摸他凍紅的小手,胸口的玉佩輕輕發(fā)熱,一股暖意順著指尖傳到小石頭手上——像是在認可他的細心。他笑著點頭:“記的全!今天咱們做兩樣事,教大家用生姜蔥白湯治感冒,再做艾葉桑枝護膝,讓老人冬天戴,關(guān)節(jié)就不冷了。”
說話間,趙村長領(lǐng)著幾位村民過來,手里攥著張紙條,上面記著感冒的小孩名字:“林醫(yī)生,這兩天氣溫降得快,村里好幾個娃受涼,發(fā)燒咳嗽的,虎子弟弟燒到三十八度,正急著沒轍呢!”
林辰跟著往神農(nóng)廟走,路上王奶奶湊過來說:“俺這膝蓋,一沾霜氣就跟凍住似的,昨天熏了桑枝水也不管用,是不是得加點更暖的草藥?”
林辰還沒開口,胸口的玉佩先熱了點,暖意蹭過他的手腕——像是在提示“加艾葉”。他拍了拍王奶奶的手:“您放心,今天做的護膝里加了艾葉,比單純熏洗還暖,再喝碗生姜湯,里外都能驅(qū)寒。”
到了神農(nóng)廟,蘇曉冉已經(jīng)把材料擺好在石桌上:曬干的艾葉、剪好的桑枝碎、粗布塊,還有裝著生姜和蔥白的竹籃。虎子媽抱著發(fā)燒的小兒子,眼睛紅紅的,看到林辰趕緊迎上來:“林醫(yī)生,你快看看俺家娃,燒得臉蛋通紅,哭著喊頭疼。”
林辰摸了摸小孩的額頭,確實燙手。他讓蘇曉冉燒開水,自己拿起生姜和蔥白:“生姜切三片,蔥白連須帶根取三段,煮水時加一勺紅糖,水開后煮五分鐘,趁熱喝,發(fā)點汗就退燒了。這是神農(nóng)傳的法子,溫和不刺激,小孩喝著安全。”
小石頭湊在旁邊,幫著剝蔥白,還不忘提醒虎子媽:“俺記著林醫(yī)生說過,喝完湯要蓋被子,別吹風(fēng),不然汗散了就不管用了!”
虎子媽趕緊點頭,按林辰說的煮水。沒一會兒,生姜和蔥白的辛香飄滿廟院,小孩喝了小半碗湯,沒一刻鐘就開始冒汗,額頭的溫度明顯降了些,也不哭鬧了。
“真管用!”虎子媽激動得抹眼淚,“以前娃感冒,都得跑鎮(zhèn)上抓藥,現(xiàn)在在家煮點湯就行,還不花錢。”
林辰笑著說:“這都是山里隨處可見的東西,大家記著法子,以后娃受涼了,不用再慌。”
處理完感冒的事,大家開始做護膝。林辰把艾葉和桑枝碎按二比一的比例混好,鋪在粗布上:“護膝要做厚點,鋪兩層草藥,縫的時候留個小口,以后草藥潮了還能換。膝蓋后面留塊松緊布,戴著不勒腿。”
村民們圍在石桌旁縫護膝,王奶奶手巧,很快縫好一個,套在膝蓋上試了試:“暖乎乎的,比穿棉褲還得勁!這草藥味聞著也舒服,晚上睡覺戴著,膝蓋就不僵了。”
小石頭也找了塊小粗布,學(xué)著鋪草藥。他的小手鋪得不太勻,卻很認真,還在護膝角上畫了個小太陽:“這樣戴著,就像曬著太陽一樣暖,俺要把這個送給王奶奶。”
王奶奶接過小護膝,眼眶有點紅:“俺的乖娃,比俺親孫子還貼心。以后俺戴著這護膝,就想著是你做的,心里更暖。”
縫護膝的間隙,林辰跟著趙村長去檢查草藥罐。陶罐都擺放在廟的通風(fēng)處,里面的草藥干干爽爽,沒有一點霉斑。趙村長打開一個罐子,拿出點艾葉:“俺們按你說的,每隔十天開罐透透氣,現(xiàn)在草藥還跟剛曬的一樣,冬天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