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母聽不下去了,“有事說事,何故這般折辱。”
寧能怒火中燒,指著范友仁喝道,“你這無用的夯貨,自打婉兒嫁給你,我也沒指望沾你一星半點的光彩,渾沒想到你會如此害我。
你得罪了薛副室長,我家印刷坊丟了天大的訂單,你可知誰掌管云夢時報?
你可知云夢時報發行量正在突飛猛進,各大印刷坊都搶著和云夢時報做買賣。
我好容易談成的生意,好容易談成的生意啊……”
“說來說去,不過是一些財貨,我范家補給你。”
范母怒道。
“補給我?”
寧能氣笑了,指著范母喝道,“無知蠢婦,你以為你范家是什么名門望族么?
一介商戶,敢與官爭?
你可知那薛副室長,所在的
薛向是誰?
范友仁,我只是替你作保,保你暫時出來。
你的案子可還沒消,私闖民宅,轟拆民居,多人作證,輕則入監,重則流放。
洗干凈屁股等著吧。”
“咯”,范母雙眼翻白,口歪眼斜,直挺挺倒下。
“中風邪了,這是中風邪了……”
厲伯大喊一聲,整個堂屋立時亂作一團。
…………
申牌時分,福運茶樓,三樓雅室。
王也推門而入,尋四洲長身而起,王也先笑,尋四洲也笑。
“成了?”
“成了。”
“有勞了。”
“客氣。小小范家陰毒邪祟,欺人太甚,有此果報,誠乃天意。”
王也落座,取出隨身文書遞給尋四洲,“這是分戶文書,還有三間商鋪,城東的兩間瓦房地契、房契。
范母中風失能,不足為慮,范友仁嚇破狗膽,尋兄所托,總算幸不辱命。”
尋四洲大喜,端起茶水,連干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