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涯擺手,“料來也是靈陣年久失修,出了故障,無須鬧得人心惶惶。
這兩日,三個室各抽調十名書辦,配合薛向,重新把賬目理出來。
散了吧。”
薛向才回到公房,一位綠袍青年正立在門前,瞧見薛向,緊走幾步迎上,一臉關切,“薛兄,都怨我,都怨我啊。
昨夜若不是你替我值守,也不至于讓你陷入這天大麻煩。
你放心,我和我舅父說了,他答應替你求情,保你過關。
剛才的會議結果,我已聽說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姜兄言重了,無妄之災,怨不得別人。”
薛向拍拍他肩膀,心中半是激動,半是冷笑。
激動的是,混跡商場多年,他最喜歡和渣滓、爛人打交道,治得這樣的家伙欲仙欲死,能帶給他極大的爽感。
冷笑的是,眼前的姜坤,就是爛人中的渣滓。
前任薛向情商堪憂,還真把這貨當了知交好友。
哪那么巧,他剛替姜坤頂班,資料庫就失了火。
而且,今晨一早,姜坤趕來見他,看似關心、實則恐嚇的話說了一堆,前任薛向這才憂懼而死。
現在,他涉險過關,這小子又趕過來裝好人。
“姜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些話,我也只能跟你說。”
薛向極目天外,目光空洞,“經此一事,我也看明白了,我不適合吃公門這碗飯。
我想辭了工,去城里開個門市,一輩子怎么不是過。”
姜坤怔了怔,強壓住心中歡喜,“薛兄,怎么就心灰意冷了呢?
不能遇到點挫折就輕言放棄,再說,你走了,我就沒朋友了啊。”
“我又何嘗舍得姜兄?實在是公門討生活,太兇險啊。”
薛向摸了摸胸前的銅質飛魚標,“只是可惜這玩意兒了,家母賣了家中最后一畝二分的永業靈田,才給我謀了這個鐵飯碗。
我就這么辭職,實在是對不起家母。
好在這玩意兒,還能勾兌些錢回來。”